叶诗诗心里矛盾极了,眼前的这对夫妇是她的公婆,是权枭的父母,尤其权夫人的腿又是因为她而变成现在这样的。
她抿了抿唇,将心中的怒气隐忍下去。
就在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权志国突然上前,厉声呵斥道:“谁让你起来了?叶诗诗,我们权家的媳妇向来都是规规矩矩,你倒是好,竟然还直接和自己的婆婆动手了?”
叶诗诗抬头看他,权志国怒道:“你看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当初我们就不赞成阿枭娶你,果然如今家宅不宁,还有阿枭的爷爷,要不是你,他老人家怎么会被气死?”
叶诗诗百口莫辩,“我承认,妈的腿是因为我,但是爷爷的事情,真的和我无关,我也不可能背这个黑锅。”
“你还敢顶嘴,看来今天不好好教育你,你都快要蹬鼻子上脸了。”权夫人也接过话来。
“你给我去后院的灵堂跪着!”
叶诗诗脸色一白,她梗着脖子刚要辩驳,就听权夫人加了一句道:“当然,你也可以不去,那么你就干脆直接和阿枭离婚吧,否则,进了我们权家的门,就要守规矩。”
叶诗诗当然知道,权家是权城的老牌世家,祖上基本一直从政,到了权老爷子这一代才开始从商,权老爷子是个商业奇才,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创下了偌大的基业。
权家别墅后院里有一个专门的祠堂,里面供奉着不少权家的先祖,平时权夫人也会让人过去打扫一下,老爷子去世之后,灵堂就设在那里。
听权夫人的意思,这是要惩罚叶诗诗。
叶诗诗的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想到权夫人会这么狠,要么自愿罚跪,要么离婚。
她低垂了眼眸,心底挣扎无比,想要拨打电话给权
枭,又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情就麻烦他。
“好,我跪!”
权夫人冷哼一声,“算你识相!给我好好在权家的先祖们面前醒醒脑子,我们家可不是你能够随便挑衅的。”
叶诗诗的脸色惨白,咬着唇瓣走向了后院的祠堂。
如今权老爷子才刚刚过了头七,灵堂里香火缭绕,充斥着浓郁的檀木香,味道很不好闻,四周挂着白幡,权老爷子的灵位摆在了正中间。
权志国亲自给权老爷子上了香,“爸,我带叶诗诗来给你请罪了,您在天有灵,一定要安息。”
叶诗诗直挺挺的跪在蒲团上,心里只觉得荒谬,在老爷子的事情上,她根本就是问心无愧的。
“你就在这跪着,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再起来!”权志国瞪了叶诗诗一眼。
叶诗诗蹙眉,心里很是不甘,权夫人更可恶,直接将轮椅推到门口,只要叶诗诗一动,她就冷厉道,“跪好了,别偷懒!”
叶诗诗心中腹诽,这都已经什么年代了,权夫人难道不觉得这种惩罚太老旧了吗?又不是过去那种封建社会?
不过腹诽归腹诽,叶诗诗却也没有当着权夫人的面乱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叶诗诗感觉双腿渐渐没有了知觉,即使跪在蒲团上,也是又麻又疼。
祠堂里安静极了,檀香的味道叫人昏昏欲睡,叶诗诗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叶诗诗是被饿醒的,这灵堂本来就阴冷,加上她现在额的肚子咕咕叫,她又冷又饿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偌大的灵堂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打了两个喷嚏,双腿早已经麻痹得没有知觉了。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才发现外面的天竟然已经黑了,而更糟糕的是,灵堂的门竟然被人从
外面锁了起来,是谁做的简直不言而喻。
叶诗诗抿唇,眼底一片冰冷,权夫人他们简直是不知所谓。
她隐忍自己的怒气,想要直接踹门出去,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连腿都抬不起来。
因为跪的时间太长,叶诗诗**的膝盖红了一大片,她抬眸看了一眼周围空荡荡的房间,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她伸手揉了揉肚子,从早上到现在,她几乎是滴水未进,她的目光落在那些摆放着贡品上。
无论是金灿灿的香蕉还是一颗颗娇艳欲滴地葡萄,都叫人垂涎三尺。
与此同时,权家老宅里,一家人正在吃晚餐。
权枭推门进来,目光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叶诗诗的身影,心中不免疑惑,“爸,妈,诗诗呢?”
“我们也不知道,她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
权枭用怀疑的目光看了权夫人他们一眼。
权夫人与他对峙,目光冷静,“怎么?我还会骗你不成?”
权枭蹙眉,拨通了叶诗诗的电话,然而电话响了半天,却没有人接听,一旁的权夫人态度颇为冷淡道:“阿枭,你就别管她了,指不定这个女人做什么去了。”
权枭心中疑惑,再一次拨通了叶诗诗的电话。
不过回应他的依然是冰冷机械的声音,“对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不是说了,指不定她去哪里鬼混了,阿枭,这样的女人实在是不适合做你的妻子,我看,还是找个机会和她离婚的好。”
权枭没有再开口,他打算吃过饭后,再出去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