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医院的路上,郑慧介绍了一下,她女儿现在的情况。
“她是尿毒症,已经抑制了好久都没有效果,原本我们都想放弃了,却刚好赶上这一片拆迁,拿到了一大笔的拆迁款。”郑慧娓娓道来。
“既然这钱是用来给你女儿治病用的,你怎么反而拿给那种人渣还债?”小高有些不明所以,又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虚伪,看着好像他对自己的孩子十分关切,做出来的事情,却又格外恶毒。
郑慧苦笑,“张大海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两个是高中同学,又是彼此初恋,如果不是两家人的阻止,我们早就已经走到一起了,后来我大学毕业之后嫁给了黄山河,间间也就谢了这种心思。”
“但是,人生无常,谁又能够想到黄山河他根本就是个暴力狂,结婚之前的所有温柔,在之后都变成了拳脚相加,我一次次的被打,有一次是的从那个家里头逃出来的,在我狼狈的时候,是张大海救了我,还带了些小混混严重警告了黄山河一顿,那以后我的日子好了很多,和张大海的关系也重新恢复了。”
“后来婷婷生病了,黄山河很积极的给孩子治病,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工人,哪里能够支付得起那么昂贵的医药费,而且医生还说,弄不好这孩子必须要换肾。”
“就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既然遇上了拆迁,我们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于是就和权氏集团扯皮,希望他们能够给我们补偿更多的拆迁款。”
“后来,也不知道黄山河和权氏集团代表签订了什么样的合同
,反正他回来之后就没有再为女儿的事情发过愁,我从她的口中得知,权氏集团的人答应给婷婷治病,当然,拆迁款也不会少我们一分。”
“所以你就拿这一笔拆扦款给张大海还债了吗?”
郑慧陷入了沉默,或许如果能够早一点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他就不会那么愚蠢地做傻事了。
而叶诗诗也总算是明白过来自己到底误会了什么,心里一片火热热的,像是动容又像是羞愧。
看来他真的误会权枭了!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黄婷刚刚做完透析,这孩子虚弱的躺在那里,表情却格外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死气沉沉,简直就像是将行就木的老人。
“婷婷。”
见到女儿的那一刻,郑慧的眼泪一下子就掉落下来,他的眼底满是愧疚,而黄婷却半分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你来做什么?”
“对不起,婷婷,我……”
“你给我滚!害死了我爸爸,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哭,你有什么好哭的?你现在好了,我爸一死,所有的拆迁款都到了你的手里,你就可以和那个奸夫双宿双飞了吧?”
不只是郑慧,就连叶诗诗都十分震惊,这个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是说,郑慧从头到尾就没有隐瞒过他和张大海的关系。
这么一想,所有人看郑慧的目光又充满了厌恶和鄙夷,他追求所谓的爱情不要紧,前提是不要伤害到别人。
但是很明显,她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一件事。
“婷婷,你怎么知道?”
黄婷情绪激动地坐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当然是我亲眼看见的,张大海还特意跑过来对我说,让我这个拖油瓶,快点去死,免得浪费了属于他的钱。”
所有人都为张大海的无耻震惊了,而郑慧则更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看无比!
“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妈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个孤儿!”
郑慧掩面而泣,看上去格外的悔恨,可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人同情他,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因为黄婷不待见郑慧,他们并没有在医院待太久,很快就到了警局。
一路上,郑慧都格外的沉默,之后,审讯的时候他也格外的配合。
黄山河果然就是她杀的,并不是一场意外,只不过距郑慧交代,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有人专门过来提醒的。
这件案子的背后既然牵扯到了更加复杂的背景,郑慧口中交代他办事的那个人叫做江华,只是一个小公司的职员,事情发生之后,他举家迁往国外了。
线索到了这里就彻底的断掉了,不过叶诗诗倒是也知道了一件事,确实是有人躲在暗中对付权家。
晚上回家的时候,叶诗诗将这件事告诉了权枭。
权枭则状似不在意地撩了撩她的头发,“别担心,这件事我已经让林凡晨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叶诗诗叹了口气,“那就好,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想要整垮权家自己取而代之吗?”
权枭笑了起来,“权夫人这是在为我担心吗?”
“我只是担心朵朵而已,如果权家出事了,谁来保护朵朵,他的后
续治疗怎么继续。”叶诗诗刻意解释,听上去的确合情合理,如果他的耳朵没有发红的话。
权枭从身后拥住了叶诗诗的腰肢,顺势低头,在她唇角温柔地啄了一口,眼睛里的柔情像是要溢出来,“我很高兴,诗诗,你能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