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着嘴角,彬彬有礼地对郑立南说:“医院在郊区,我的太太,权某人自己会送,就不麻烦这位警官了。”
说完挂断通话,意味不明地看着叶诗诗。
“你是想去查案,还是想见你这位‘郑队’啊?”权枭还拿着叶诗诗的手机,似笑非笑地问。
这什么语气,自己和郑立南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居然被权枭这样揣测,叶诗诗生气地伸手去夺手机:“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权枭把手机举过头顶,而叶诗诗为了够手机伸长胳膊挥动,扭曲的衣服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权枭偶然看到,不由地回想起她肌肤滑腻的触感,一阵口干舌燥,手一松,被叶诗诗把手机拿了回去。
“我是不是小人且不说,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也敢自称君子吗?”权枭
心中烦躁,脱口而出。
呵,水性杨花?
四年前莫名其妙被不知道什么人睡了,四年后又莫名其妙被自己的姐夫睡了。她叶诗诗青梅竹马的恋人躺在病床上成了植物人,而她,仅有的两次经历都不是自己决定的。
其中一个加害者,还理直气壮地说她水性杨花?
叶诗诗一时间心灰意懒,看了权枭一眼又低下头,并不想解释了。
权枭被她这眼神中所透露出的不甘、委屈与痛苦震了一下,一时也没有说话。
病房里只有输液器中葡萄糖滴下的轻微声音。
葡萄糖很快输完了,权枭按铃叫来护士拔针,叶诗诗这才抬眼对他说:“我等会儿自己去局里。”
权枭皱眉:“少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触,记住你权太太的身份,别给我丢人。”
叶诗诗翻了个白眼,摆出
风情万种的表情,食指隔着衬衣划过他的胸口说:“怎么,枭爷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信心啊。还是说,你在吃醋?”
指尖划过的哪里,仿佛一团火火就烧到了哪里。
权枭顿时受不了地打了个冷颤:“别自作多情了。我还有事,等下让司机送你。”说完扬长而去。
叶诗诗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是吃醋,只是说出来恶心恶心他而已,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权势滔天富可敌国的枭爷,难道,其实很经不起调戏?
想到这叶诗诗一阵恶寒,权枭,心狠手辣老谋深算,怎么也不可能是个清纯少男。
……
司机尽忠职守地把叶诗诗送到警局,她刚踏进大门,郑立南马上迎了过来。
“郑队,你出外勤回来了?”叶诗诗和他打招呼。
郑立南干咳两声摸了摸鼻子:“嗯,回来了。”
接着警告地扫了其他人一圈,队里爱耍宝的小赵抬手在嘴上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好了,诗诗来,我跟你说说新发现。”郑立南上前一步,伸手要去拉叶诗诗,叶诗诗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侧身躲了过去,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对郑立南笑了笑。
郑立南手落空,顿了一秒,也笑笑,拿出材料开始和叶诗诗介绍。
原来这李锐,除了是书记的候选人,还正在等医院里最近的一次高级职称。
原本的主刀医生正是他的强力竞争对手,两人专业水平都很高,但资历上李锐就要差一些了,按照常理,这次的高级职称,李锐是没有太大希望的。
“我们找到李锐的几个大学同学,他们都反应,李锐这个人得失心很重,
而且命案发生前一周,还和一个肿瘤专的同学讨论过肿瘤手术的专业问题。”郑立南说。
叶诗诗有些难以相信:“为了一个职称,就夺走一名无辜患者的生命?这有点,太……”
“是啊,我们也觉得有些牵强,但他一个眼科医生,去询问肿瘤手术的细节,确实存在嫌疑。”郑立南敲了敲手中的笔记本,“现在唯有等他回国,马上审他本人,看有没有更多的线索。”
叶诗诗点点头:“他什么时候的航班?”
“今天晚上8点半落地,张德的是明天凌晨6点到。”郑立南看了看记录,又补充道:“张德也查出点东西,听说他外孙女得了重病,在美国治疗,花费很大,前一阵四处找亲戚朋友,要借一大笔钱,后来却不知如何解决了。不过和本案倒是看不出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