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声,那么近,像响在她耳边。
她勉强从恐惧中清醒过来,看着他的表情和动作,心里终于生起一丝疑问:“你……哪里难受?”
他微撑起身,仅是从她身上撤离就己经用了他很在的力气,声音是茫然和不解的:“胸口……还有这里……”他抬起手指着被子下。
她的脸一红,别过头去,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男人费力的思考:“喝了东西以后……”
她脑子却飞快的转起来。
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不是她当时只喝了一口,说不定现在躺在大街上等着被人捡尸的就是她了。
好狠毒的一个人
。
她正想着,又感觉到男人在靠过来,她一个哆嗦,马上抓住他的手。
男人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顾芷溪对上他的眸子,那里面己经没有了理智,她心惊肉跳,右手摸到一个东西,嘴里仍劝道:“你清醒一点!”
自然没有任何作用,等他又要得寸进尺,她本能的将手里的东西砸过去。
砰!
男人的身子摇了摇,倒了下去。
她惊魂未定,抬起头看他,迟疑道:“喂?你说话啊……”
二十分钟后,急救车上。
她看着担架上的男人,心里一片懊悔,她没想打那么重,打完了她才知道那是个花瓶。
急救车一路疾驶,很快就到了医院,说来也巧,今天值班的医生正是那天帮他看外伤的医生。
男人低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又看了看一旁面色焦急的顾芷溪,马上吩咐人开始诊断。
顾芷溪被隔在帘子后,帮不上忙,只能原地等待。
过了好一会,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把顾芷溪叫到一边。
“头上有一道小口子,我们己经缝合了,一周内不要碰海鲜……”
她频频点头,埋头准备掏钱夹。
“另外……刚刚的CT片子己经回来了,”他斟酌着语句,“病人的脑部有一片很小的淤血,而且看样子己经在消褪了,如果加以治疗,很可能会康复。”他打量着女人的神情,口气隐晦,“换言之,他是可以被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