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志得意满,带着戏谑的表情贱嗖嗖得持着门板青铜大剑往地上一杵,封住苏云退路才朗声道:“好师侄,你怎么啦?走不动路了?要不要师叔我给你疏通疏通气血?”
苏云不由抽了抽嘴角:“师叔,你早就知道了?”
四目怀抱双手,得意洋洋得道:“啧啧,不是我知道,是整个茅山都知道。那任家小姐听到你消息可是放下手中一切事物星夜兼程得从传送阵法而来。师侄你也是真传弟子,不会没收到消息吧?不会吧,不会吧?”
苏云尴尬得都想要逃离之际,门口忽然一道靓丽的身影跑了出来,隔着门槛未跨便已痴痴相望。
粉黛未施,但灵气滋养,即便素面朝天却依旧比昔日风姿更甚。
一双桃花秀目迷蒙,几乎要望穿烟雨,望极天涯。粉底缀花的旗袍将姣好的身材彰显,民国时期的旗袍却又优雅而并不突兀,穿在她身上十分得体,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端庄高贵。
最重要的是,和一年前大不相同,她身上的气质多有少了七分柔婉,多了十分上位者的果断和英气。
此刻,空旷的府邸门口,佳人如望夫石一般似可入画。
“好久不见!”
一声叹息,幽幽缠绕,苏云也知道自己此刻是躲不开的。
不仅仅是心里上那种近乡情怯的愧疚躲不开,也有字面意思。
眼前任婷婷出现的瞬间,周围就被一方大阵封锁,看着阵法手笔和布阵时的无声无息,若非英叔那种变态,大概率是元婴强者了。
这其实也想得通,任婷婷此刻全然成了茅山最关键的核心,衣食住行上的供奉不说,单单资源上的倾斜就让茅山无法再由奢入俭。
这古怪的妖清时间线上,妖魔鬼怪,盗匪横行,加上任家又和职业者多有接触,茅山若是没人照拂那才是荒天下之大谬。
苏云甚至于感觉,那些职业者宰杀自己都比宰杀任婷婷要容易得多。
任婷婷只觉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满溢,又似乎感觉千斤重担从肩上脱落,那种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间竟然连呼吸也不大适应。
秀眸中雾气朦胧,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却也只是轻声道:“好久不见!”
仿佛像是多年老友重逢,一切的怯懦,激动,尴尬都化作了淡然。
四目不敢置信得看着自己师侄,心中震惊道:【没道理啊?这臭小子刚刚不是还怕的要死?】
苏云自然听不到四目的心声,只是顺其自然得走上前去牵起任婷婷的素手,一切都似乎都再自然不过。
任婷婷只是身躯微微一颤,便任由他握紧,羞意涌上粉面,只得低头如害羞的小媳妇般乖乖跟在他身后。
哪里还有那个任家家主的威严?
苏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老实说,铁打的穿越者,流水的任婷婷。
之前多少因为这话是有些抗拒的。
如果说最开始还只是想帮一帮这个女人,顺带给教员投资,但那之后,利益瓜葛之下竟然和整个茅山绑在了一起也是自己始料未及。
事实上两人聊得并不少,任家印信化作的手机仿佛网恋一般的方式交流。但更多的还是去帮她分析处理各种难缠的琐事,教她怎么去处理职业者的问题。
但现在,无论是茅山和任家的利益驱使,亦或者是英叔的心愿……
再者,国战在即,任家这个庞然大物可是布局中核心关键,容不得有任何失误。
【哎,我终究是成为了我最讨厌得人。不过我是为天下万民献身的,我真TM高尚。】
怀着这不要B脸的心思,拜见过任尊,聊了些家长里短的场面话,然后就就被提及了和任婷婷的婚事。
英叔不在,四目义(乐)不(不)容(思)辞(蜀)得当仁不让。
任婷婷和苏云几乎没插嘴的时间就被敲定。
任尊乐呵呵得要找个良辰吉日时,四目大包大揽得接了过去。
作为茅山真修,他的话还是很有权威的。
紧接着“哎呀”得一声惊叫,便言语道:“今天就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好时辰,正好这会才不过辰时。赶得及,赶得及!”
任尊人老成精,心中自然也有将一切敲定得想法。
两者一拍即合,当即就让人开始布置。
任家这一年以来生意遍布四海,接触的都是军阀头子,这区区任家镇得乡绅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索性任尊也并未广邀亲朋,故而也就是简单拜过天地,然后便被送入了客……洞房。
很快,整个任府都被层层大阵笼罩,尤其是某处别院更是直接被封禁了去。
四目看着这阵仗也是不由缩了缩脖子。
“执法师叔,您老人家这也太心急了吧?可怜我这师侄,这青天白日的……哎呦……”
话还没说完,四目就抱着后脑勺一脸痛苦。
阵法中很快走出来个银发清瘦的灰衣老者。
“四目,你突破了?”
四目跳脱的性子也不敢在师叔面前放肆。
茅山纪律严明,便是因为法度森严。不是如同人间的法律,而是对道人品性的考察。
正邪对立,搏斗终生的理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