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连哄人都是夹着威胁!
虽说是被宴樾半威胁着,但简夏晚上还是乖乖下楼吃了晚饭。
难得见她主动吃晚饭,老爷子和宴阳都高兴。
一个劲儿地给她碗里添菜,堆得跟小山似的。
简夏委屈巴巴地看着两人,“吃不下这么多。”
“能吃多少是多少,爷爷我看你吃饭,高兴。”老爷子乐呵呵开口。
他发了话,简夏也不担忧了,小吃了几口便吃饱了。
饭后,宴阳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神神秘秘地说道:“嫂子,你等我一下。”
宴阳钻到厨房,不一会儿,就提溜着两个大盒子到她面前。
“我听人说了,燕窝、花胶都是补身体的,吃了对女人好。”
“我这也不懂,就一样买了一些,即食的和熬煮的都有,嫂子你吃吃看哪种好,我下次再给你买。”
简夏有些惊讶,这宴阳虽然平日里对她也算不错,但不及今日热络。
再加上他的语气里还有几分讨好,更让简夏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瞧着宴阳一副急切的模样,她还是点点头笑道:“谢谢,让你破费了。”
“不会不会!”宴阳连忙摆手,“花的都是我哥的钱,都是他的意思!”
简夏轻笑,收
下了他的礼。
这点东西虽然贵,但也没到宴阳伸手找宴樾要钱的地步。
她心里是有数的。
宴阳见她接下东西,又转头去冰箱里拿了一盒即食的花胶给她温上,催促她上楼休息,一会儿给她拿上去。
约摸过了有半个小时,房门被人推开,宴樾手里端着温好的花胶。
“宴阳让我拿上来的,说是给你补身体。”
“谢谢。”
简夏颔首,伸手接过花胶,小口小口吃起来。
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好吃?”
这些日子见她吃饭,都和猫儿一样。
难得见到她眉头舒展,吃的畅快,宴樾也不禁挑眉询问。
凑到了她面前,微微张嘴。
简夏犹豫下,喂了一口给他。
“腥死了。”宴樾皱眉。
“一点也不腥,是你自己吃不惯。”简夏嘟囔了句。
许是难得有机会回怼,还抓紧说了句:“本来就是给女人吃的,你非得沾边。”
宴樾挑眉,凑近她面前,指腹在她唇上磨了下,带着笑意道:“把你身体养好了些,也跟着把你嘴养的伶俐了。”
简夏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交握。
“其实我这几天也好了些,你若是有事,可以不用过来了。”
宴樾冷眸
耷下,斜睨着她。
“有事?我有什么事?”
他有事的时候,不也掐着点往回赶?
简夏没应声,垂下眼眸。
瞧着她的神色,宴樾就知道她心里揣摩着什么。
宴樾气笑了,伸出手捏着她的下颌:“简夏,你把我当药引子呢?”
“病好了,药就不要了?”
“过河拆桥,你也得问问桥愿不愿意吧?”
“一脚蹬开,真当我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宴樾恼怒极了,眼底攒动着暗火,磨着后槽牙,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人的模样。
简夏被他捏得生疼,用手掰开他有力的指骨,带着几分怒嗔:“那你愿不愿意?”
“你还真问?”
宴樾气得不轻,直接扯开自己的领带绕在她的手腕上:“我不愿意。”
“夏夏,省点力气,我不想被拆的时候,你也别想一脚蹬了我。”
宴樾咬着她的唇,用力地亲吻着。
他一向不重欲,周意无论怎么撩拨他,他都可以坐怀不乱。
但到了简夏身上,引以为傲的自持力都溃不成军。
他就像个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食髓知味,一遍又一遍在她身上汲取。
在宴樾看来,他们之前十分契合,或许也只有简夏,才能给他这
样销骨蚀魂的快乐。
简夏红着眼,又气又恼,却又放肆在他温柔又猛烈的攻势之下。
他说只有他才能决定这座桥拆还是不拆,可是他却将这座好不容易架起来的温柔桥梁,践踏得遍体鳞伤。
连修补的机会都不给她,还要全凭他高兴。
只有到他彻底不需要这座桥梁的时候,她才能成功脱身。
浑浑噩噩之间,简夏攀上他的肩头,耳边的人急促地喊道:“夏夏。”
“宴樾……”
她弓起身子,彻底放纵。
那日之后,宴樾依旧每日回来。
只是偶尔时间会晚一些。
简夏开始能入睡,嗅着他枕头上的属于宴樾的气息。
半夜的时候,总能感觉到身边塌陷,自己会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夹杂着熟悉的烟草气息。
她睡得更安稳。
睡眠好了些,精气神也好了些,加上宴阳送来的补品,简夏的气色日益见好。
简夏也在恢复中,开始琢磨如何与宴樾摊牌,看看能不能趁着他正上瘾,吹吹枕边风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