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里静的令人恐惧,简夏却逐渐冷静了下来。
双眸无神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条理清楚的理着头绪。
耳边传来低低浅浅的呻.吟,打断了她的思绪。
简夏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孩,自然知道旁边的人在做什么。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双手捂住耳朵,试图隔断这令人作呕的声音。
声音戛然而止,一只冰凉的手摸到了她的腿上。
简夏猛地一惊,猛地一下直起了身子。
面色惊骇地看着短发女人,“你做什么!”
她声音近乎尖叫,女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别这么大声,玩玩嘛。”
“这里都是这样,你不想男人吗?我可以帮你的。”
她动了动手腕,伸出一根手指,“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我们都是女人,这里这么冰冷,我们互相取取暖多好?”
她说话的时候,身子向简夏靠近,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令简夏浑身一颤。
几乎是同时,简夏猛地推开她,神色惊恐的往后退,抓起床上的枕头和被子朝着她砸去。
“别过来!别过来!”
短发女人被她用力一推,脑袋直接撞到了墙上,面带阴狠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妈的!”
“敢打老子!”
短发女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墙上一砸。
咚!
一声巨响,简夏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脑袋后面一股热流落下,短发女人冲上前来,压着她的身体,冰凉的手蹿进了衣服里……
宴阳跟着执法人员来到看守所的时候,简夏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满目疮痍。
她瞳孔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两条笔直的腿露在外面。
宴阳只觉得脑子炸开,胸腔里涌出一股怒火。
他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执法人员,怒斥道:“别说现在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证明是她杀了人,你们也不能这么对待她!”
宴阳脱了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双手有些颤抖的将她抱起。
“嫂子,我们回家。”
高大的身影覆盖住她,简夏眼中带着惊恐,像是意识到什么,缓缓转过头。
支离破碎的声音让宴阳狠狠一颤。
她说:“宴阳,你来救我了。”
宴阳将她带回家的时候,老宅里已经聚满了人。
她就像是戏园子里的猴子供人观赏。
简夏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呆坐在椅子上,宴老爷子忍不住地叹气。
“简夏,你放心这件事不
管如何爷爷都会保住你的。”
“对,嫂子你别怕,只要你没有杀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简夏呆滞着目光看着两人,半晌,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就暂时别去公司了,外面风头没过,你受了惊吓就在家里待着,好好的养养身体。”
老爷子发了话,简夏没有应声。
她不知道外面闹成了什么样,但看几人的神色也知道此事只怕动静不小。
简夏上了楼,反复的冲了个澡,钻进了被子里。
她身后摸了摸脑袋后面的伤疤,狠狠地闭上了眼。
那晚……
短发女人想要侵犯她,可是没有得逞。
场景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她揪着自己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撞在墙壁上。
简夏没有还手的力气,直到她想要侵犯自己。
她才奋力反抗。
她用力掐着女人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杀人进来的!”
那女人吓坏了,手忙脚乱地爬到了床上,而简夏自己却再没有力气动弹。
是夜。
天色快近黎明的时候,简夏才睡着。
一整夜反反复复的重复着看守所里的事情,每每醒来,浑身都布满了冷汗。
一连几天,简夏皆是如此。
宴老爷子和宴阳
都不敢过度刺激她,不论她做什么都由着她去。
家里的报纸和手机都被收走,简夏每天就坐在花园里发呆。
宴樾回来过几次,眼底乌青的厉害,一看就是许久没有休息好。
他也就匆匆回来吃顿饭,然后又离开,全程没有看过简夏一眼。
老爷子让他留下,他也只是扔下一句‘多事之秋,忙不过来。’
便匆匆离开。
过了三天,简夏的状态稍稍好了一些,早上起的早帮着管家浇花做早餐,见到宴阳也道了谢,还能和老爷子说上几句。
瞧着简夏逐渐恢复的状态,宴家老宅里压抑的气氛总算消散了些。
也不知是不是家里有人传了话,当天晚上宴樾就回来了。
房间里。
她看着宴樾,“公司应该因为我的事情受到牵连了吧?”
宴樾冷眼瞥她,“你想说什么?”
“我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让我回去处理。”
“处理?”
宴樾面色冷然:“你现在只是被暂时保释,嫌疑还没洗脱,这个时候不该你出风头,留在家里好好养病。”
“我没病!”简夏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