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也不想陪他疯,淡淡应了一声,换了鞋就往楼上走。
宴樾一把扯过她的手,将她扔在沙发上。
接着,一沓照片被扔在她面前。
上面,是她和顾砚北。
有两人对视轻笑的。
有她笑嫣如花喂饭的。
还有顾砚北冲她委屈撒娇的。
简夏冷冷扫了一眼,“抓拍的很到位,我都快相信这是真爱了。”
“这就是你的解释?”
宴樾咬着牙,捏着她手腕的手不断收紧。
简夏用力拨开他的手,揉了揉泛红的手腕。
“清者自清,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还有宴樾,我已经和你离婚了,就算我真的和顾砚北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插手。”
“还没扯证。”
宴樾舌尖抵着下腭,眸光凉渗渗的。
简夏睨了他一眼,并不打算纠缠此事,转身作势要走。
“简夏,你若检点一些,就不会被人拍成这样。”
宴樾深吸一口气,对着她的背影低喝。
检点?
简夏垂眸,心中悲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顾砚北出现在医院吗?”
“宴樾,以你的能力想要查清楚这件事轻而易举,可你没有。”
“你只会拿着这些子虚
乌有的东西,来质问我,来说我不知检点,不觉得可笑?”
简夏回过头,强压着自己的怒火。
有人想谋杀她,想陷害她和顾砚北,害将照片递到宴樾面前。
这么明显低劣的招数,宴樾却装作看不出来。
宴樾周身散发着凉意,眸光沉沉。
“我不管你和顾砚北为什么走在一起,简夏,只要我们一天没扯离婚证,你就一天是宴夫人。”
“洁身自好,简夏。”
“离顾砚北远点,别再让我看到这种照片。”
“洁身自好这四个字,应该送给你才对,宴樾。”
简夏冷笑:“口口声声说着没离婚,却和周意光明正大举止亲昵,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你让我远离顾砚北,那你先让周意从你身边滚开!”
“外头拍你和周意的新闻少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简夏眼中愠怒,提及周意,身子便不自觉地颤抖。
宴樾被她激怒,一个箭步冲上来,掐着她的腰,将她摁在沙发上。
“简夏,你不许提她!”
宴樾扣住她,眸光深冷,出口的话更宛若一把利刃,狠狠插在她的胸口。
鼻尖忍不住的酸涩涌上,简夏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大腿
,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抬眸冷喝:“让开!”
宴樾微蹙眉头,手上劲道松了几分。
简夏一把推开他,抓起桌上的包朝外走。
周意是他的心头宝,提都不让提,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既然不想要,何不早日放过自己,偏要把她留下来,眼睁睁看着他们恩爱。
非得让她挖心掏肺,遍体鳞伤,才能证明他们的感情坚不可摧?
滚烫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握着门把手的指骨不住发颤,连开门力气都没有。
宴樾撑着门板,掐着她的腰,硬生生地将简夏翻了个面。
“你要去哪儿?迫不及待去找顾砚北?”
他咬牙切齿,掐着她纤细腰肢的手,加大了劲道。
简夏垂眸,宴樾滚烫的吻就落下来。
唇齿纠缠,他发了狠地咬着她厮磨,将红唇折磨到不堪入目。
“简夏,只要我不同意,你别想有其他男人……”
……
中午,简夏仍旧去了医院。
顾砚北头上的纱布拆掉,后面干裂的疤痕被茂密的头发遮挡住。
病房里除了他,还有顾砚北的助理,王鸥。
“简夏姐。”
简夏颔首,拉开椅子坐在一旁。
“这是调查的结果,简夏姐你看看
。”
王鸥拿起床头柜上的信封,递给简夏。
“孟鸯,她还真是不知死活。”
简夏嗤笑,眼底蹭蹭寒光往外冒。
买凶杀人的罪名,足够她蹲几年大狱的。
“简夏姐,要直接把证据放出去吗?”
简夏摇头,“把复印件给我,我去一趟公司。”
想要搞垮孟鸯易如反掌,但孟鸯背后还有个周意。
她要让宴樾亲自看看,自己维护的人,是多么的狠毒下作!
简夏驱车来到公司楼下。
拿着手机给顾砚北发去最后一条信息,随后关掉了电话。
简夏杀到宴樾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被秘书拦住了。
后者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小声道:“简夏姐,宴总有事。”
简夏挑眉,扬起手里的文件:“我也有事。”
“可是……”
秘书话还没出口,简夏就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阿樾,我这几天一直胃口不好,想吃酸的,晚上你陪我去吃泰国菜,好不好?”
宴樾夹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