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这一次。”
简夏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顾回看出她在强撑,好心没拆穿她。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顾回跑去找出租车。
简夏在门口扶着一棵大树,胃里翻腾得让她整个人几乎晕厥。
火辣辣的灼烧感,从胃里直到嗓子眼。
简夏抿唇,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后,直起腰板。
她讽笑,同样都是喝酒,周意有人疼有热水,可她连打那杯热水的人都见不到。
“呦,小妹妹,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儿啊?要不要哥哥们送你回家?”
路边两个流里流气的混混靠近,伸手就朝着简夏的下巴摸过去。
她转头,一手打掉混混的手,“滚!”
“嘿!脾气还挺大。”
混混明显不满简夏的动作,伸手就朝着她胸口摸去。
简夏神色一冷,一拳捶上混混的腰侧。
他吃痛,嗷的一声弓起身子,他身边另一个同伴去扶他。
见状,简夏踉跄着往酒吧里跑。
大街上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酒吧里好歹有保安,总不会让她死在里面。
“快追上这娘们儿,别让她跑了!”
简夏在酒吧里钻来钻去,后面是混混的喊声,不想惹上麻烦事的人
纷纷退避三舍。
她心里害怕,捏着手机指纹开了锁,毫不犹豫打了宴樾的电话。
那边通了,却迟迟没有人接。
“妈XX臭娘们儿,还挺能跑,等老子抓到你要你好看!”
眼看着后面的混混越来越近,简夏忍不住在心面祈祷。
宴樾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混混一巴掌已经抓过来,她的头发被扯住,硬生生被拽停了下来。
不等她还手,一巴掌迎头落下,简夏被打得头晕眼花。
“你跑啊,有能耐你接着跑啊!”
混混扯着简夏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又是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今儿你跑不了了。”
简夏疼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余光瞥在地上因为无人接听而挂断的电话,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特妈的还是个漂亮的极品啊,今晚有口福了。”
说着,他朝着简夏伸手。
下一秒,混混被一脚踹了出去。
简夏心中一喜,抬头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
只一瞬,她再度熄灭了期待。
不是宴樾。
是顾砚北,她手下的影帝。
“你没事吧。”
顾砚北伸手拉起地上的简夏,口罩上方的眸子里,透露出几分焦急。
简夏
捡起手机摇摇头,看着那条未接通的电话,按灭了屏。
“你特妈的多管闲事?活得不耐烦了?”
顾砚北挡在简夏身前,“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孬种。”
两个混混脸色瞬间难看,抡着拳头就冲过来。
顾砚北冷笑,三两下就将人放倒了。
两个混混见势不对,连滚带爬地跑了。
顾砚北正要追,简夏拦住了他。
“真就这么算了?”
顾砚北不太赞同。
“他们是地痞流氓,没准外面人更多。”
简夏整个人近乎虚脱,但她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分析。
顾砚北察觉她的异常,脱下了外套罩在她身上。
“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他打横抱起简夏,大步朝着酒吧外面走去。
此刻,简夏已无力反驳,整个人浑浑噩噩地缩成一团。
医院里。
简夏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是宴樾。
“喂。”
她声音虚弱到几乎哑声。
“周意病了,我在陪护,有什么事等过后再说。”
宴樾的声音冷漠又无情,比起解释,更像是公式化的通知。
简夏卷了卷干涩的舌尖,突然觉得满嘴黄连,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手中的电话却已经挂断了。
周意病了,
她陪护。
那她呢?
简夏垂头,眼眶无声湿润了,身体上的极致疼痛比不过胸膛中的气闷,憋得她生疼。
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指,她蜷了蜷身躯,捂住嘴巴。
简夏,你还在妄想什么?
宴樾从未把你放在眼里,哪怕分毫。
她最后一丝体面,也被宴樾的这通电话磨得粉碎,狼狈无余。
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简夏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
蓦地,面前递过来一张纸巾。
简夏抬头,是顾砚北。
“擦擦。”
他没问缘由,简夏心里有些庆幸,自己至少还没有丢人到众人皆知。
“谢谢。”
她闷声开口,真心实意。
第二天,简夏是被宴樾的电话吵醒的。
她接起电话,里面是宴樾冷冰冰的声音。
“在哪儿?”
“有事?”
简夏不答反问。
“来公司一趟。”
宴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