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前脚出了咖啡厅,后脚就接到了宴樾的电话。
“晚上和我回一趟老宅,老爷子想见我们。”
“嗯。”
简夏应下。
她的声音平静,电话另一头,宴樾却眉眼微沉:“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简夏愣住。
仿佛不理解他话中意。
等她回过神,电话另一头已经挂断。
……
晚上,两人回了老宅。
宴樾揽着她的肩,往屋内走去。
宴老爷子的心情委实不错,用完饭便拉着两人唠家常。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要个孩子了。”
简夏微赧,却听宴樾不紧不慢地拒绝:“我和简夏短时间内不打算要孩子。”
简夏握住刀叉的手顿住,垂眸掩饰住眼底的失落。
宴樾和她做的时候,每次都有做安全措施。
她又怎么会有孩子……
只是她不懂的是,他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他们的孩子。
宴樾将她的神色纳入眼底,目光微沉。
然而,一旁的宴老爷子已发了怒:“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老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冷怒地盯着宴樾,沉声道:“听说周家那小丫头回来了,你不会是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当初宴家出事,
那个女人那么干脆地提了分手,你不要忘了是谁陪你过了这么些年,那种嫌贫爱富贪慕虚荣的货色,我们宴家可看不上……”
不等老爷子说完,宴樾皱着眉,不悦地打断。
“爷爷,当初那些事都是误会,周意也有她的苦衷,她不是您想的那种人,你以为她愿意眼睁睁看着我娶别的女人吗!”
别的女人。
简夏听着男人的维护,心口一片酸涩,密密麻麻涨得难受。
老爷子闻言气急,简夏却忽地开了口。
“爷爷,这些事都过去了,旧事何必重提,我和阿樾现在也忙,孩子的事再等等吧。”
她柔顺又体贴,老爷子看向她,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宴樾深邃幽沉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许久才缓缓收回。
结束的时候,老爷子有话交代简夏,宴樾靠在车边等她。
简夏出来时,宴樾正在抽烟,猩红的火花下,男人的神色晦暗又冷漠。
见她出来,两人上了车。
宴樾淡淡地看向她,忽地开口:“你喜欢孩子?”
简夏愣了下,心跳得很快:“还好……不讨厌……”
想到如果是她和宴樾的孩子,她的心里生出几分期待。
她或
许,也会是个好母亲。
然而,下一秒,宴樾的话却猛地给她泼了桶冰水。
“我不喜欢孩子。简夏,我们不会有孩子。”
他的声音近乎冷漠。
像是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提醒着她的不堪与自以为是。
不知过了多久,简夏才强忍着眼泪,低声应下:“我知道了。”
她低着头,像是逃避宴樾近乎羞辱的视线。
并没有察觉到男人望向她的目光,深冷幽沉。
晚上,宴樾折腾得很厉害。
她被翻来覆去,情至浓处,简夏忍不住咬着唇,低声求饶。
男人的吻强势而霸道,却让简夏生出几分安全感。
她抱着宴樾,眼底却是无尽的怅然。
结束的时候,简夏窝在床上,困得眼睛睁不开。
宴樾在浴室冲洗。
微信提示音响了几遍,简夏不得不爬起来。
手底下的艺人十万火急地找简夏,急需之前的剧本。
简夏到书房翻出剧本,准备发过去。
打开抽屉,却发现一枚戒指正安静地躺在里面。
简夏很快认出,这是当初法国王室拍卖的一枚天价银戒。
因为背景故事足够浪漫,简夏曾有意无意地在宴樾面前提起,她心里是奢望宴樾能送给她的。
简夏目光微动,她拿出戒指,却看到银戒上刻着明晃晃的两个英文字母,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
zy。
周意。
她渴望已久的……周意却轻而易举能得到。
简夏哑然,她安静地将戒指放回去,却意外地扫见抽屉内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
简夏怔了许久,身体泛起层层的寒意,像是细小冰冷的针刻进骨里。
以至于宴樾推开书房的门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察觉。
很快。
一双修长的手将离婚协议书拿起,放在了她面前。
简夏抬头,迎上宴樾深邃晦暗的目光。
他掐了手中的烟,沉声落下几个字:“简夏,离婚吧。”
简夏沉默了许久,哑着声音问:“是因为周意?”
“嗯。”宴樾淡淡解释:“周意这些年暗地里为了回来见我,折腾得很厉害,身上大.大小小的病不少,心理医生说,她离不了我。”
“破镜重圆是好事。”
简夏利落地签下离婚协议书,神色平静:“明天我会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