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都是婆娘坐的,让世子爷我坐轿比穿上大姑娘的花袄过市还折辱人。”景珏奚落,也不多说,马行几步就勒马回头望向流熏,如此几次,莫说流熏心头犯疑,就是四周送行的人都在窃窃议论:“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流熏心头有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景珏此去,她们永远不会再见一般,仿佛是生离死别。
流熏忍不住向前急追几步迎去,景珏忽然打马奔回头,陡然翻身下马,迎住流熏,若非众目睽睽下,险些就要将她拥在怀里。
四目相对,景珏涩涩的喉音说,“熏儿,等我!”说罢,他忽然从袍袖中抖落一卷东西,麻利的塞去流熏袖笼里,紧紧握住了她的袖笼低声叮嘱,“记住,此物防身,不是万不得已,不得擅用。”他神秘的眸光不安的望她几眼,转身分鞍上马,打马疾奔离去。
流熏紧握袖笼,也不敢看那景珏留给她紧要的东西,就立在那快马飞去踏起的尘雾里,目光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