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那边舅太太过府来了。”鸦青结结巴巴地说。
“嗯,”流熏也哼一声,手中那羊毛银针撩起老高,倩碧色的丝线在日光里泛出诱人的光。
“封家舅太太似是为大小姐的婚事来的。”鸦青说,她是个极聪明的,平日里一副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模样,但自幼她家境不好,娘就教她如何识个眉高眼低的说话。见小姐并不理会她,她是深知若不抖落出一句同小姐切身厉害相关的话引子,小姐还不觉得她劳苦功高的。
流熏手中的线停在半空,果然看她一眼,旋即笑了:“母亲果然是个心细的,也来操心我的婚事了。”
“舅太太提的是……”鸦青偷眼看看流熏,支支吾吾地说,“是忠孝王府的……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