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摆摆手,不多言语,小太监们打了灯笼引了她们入内。
一路疾步行着,景珏吩咐一声:“去寻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来,再去把熙宁阁的衣衫挑一身给表小姐更换。伺候香汤沐浴。”
“嗻,”小太监打个千退下,眸光却偷窥着满脸血污的流熏,流熏垂下头,斗篷上的风毛极力遮挡了面颊,心头却惊惶未定。
景珏默默地握住她冰凉的手,不动声色,似在宽慰她不必怕,到家了。
伺候流熏的是两名婆子,冷个脸,少言寡语,只默默地伺候流熏梳洗更衣,换了身素净的衫子,挽个髻更衣后,流熏来到跨院。
庭院里已经摆了一口棺木,敞轩四开的堂上,乳娘秋已经梳洗干净,换了一身寿衣,安详的躺在木板上。冷烛两圈将她环绕,烛光映出秋的面颊惨白中露出一丝安祥。
流熏忍不住泪水潸然扑去秋姨身上,纵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