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乌姜持刀冷笑,杀人是一门艺术的话,那么他一定是这门艺术中出类拔萃的人,所以当偷袭得手的时候,他知道志觉和尚的伤势比他还重。
抬头看看天空,依旧是一片黑暗,融入水泊中再次隐匿身形,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他需要时刻保持着防御态势,不给敌人任何可趁的机会。
在被重伤之后,拼着伤势扩大伤了乌姜,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是无法点醒的,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外界影响,然而志觉总是记得大明王佛所发的宏愿,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恶修善,闻我法者得大智能,知我心即身成佛。
在擂台上渡众生,是自我的升华,付出的代价便是受了伤,很重的伤,但仍然是值得的。
默诵经文,身后出现了佛身金像,放出万丈光芒,此时乌姜再也无所遁形,被金光照了出来。
一声怒喝,“咄”字诀脱口而出,打入乌姜体内,避无可避,原本这只是佛家点醒世人的普通法门,没有任何攻击性,故而无从防御,在佛光的照耀之下没入乌姜体内,却收到了奇效。
乌姜全身出现了剧烈的颤抖,在灵魂深处有一颗不一样的种子悄悄萌芽,再冷血无情的人啊,总是无法掩盖自己的光明,就算是他杀的人再多。
原本被驱赶到角落里的光明被刻意埋藏,让自己的天空只剩下黑暗,当光明再次被打开时,就有了一番角逐,这一刻,乌姜的道心受到了冲击,这样的伤势不可谓不重。
于是在普通观众莫名奇妙的眼神中,乌姜倒在了擂台上,生死不知。
这一战终究还是胜了,志觉知道,他也失去了继续争夺真武传人的机会,乌姜的刀已将他体内经脉绞得粉碎,失去了一战之力。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隗穆毫不犹豫地再次选择了王梦霞作为对手,擂台上又一次被刀势弥漫。
佛界行宫,周一飞求见。
在大圣光术的光辉下,志觉和尚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刚刚吞服灵丹后仍然卧床不起。
“多谢周公子”,志觉和尚手执佛礼。
“大师客气,昔日受大师众多恩惠,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今日恢复一些,大师还需调息一日,明日即可痊愈,对擂台赛不会造成影响。”
“此次恢复后,贫僧已无争强好胜之心,会自动放弃。”
“大师高风亮节,然而仙界已开启乱世,仙界大战并没有真正结束。据在下所知,黑暗系仍然潜伏在仙界,东方兆曦也在等待反扑的机会,下一次必定是另一番天翻地覆,我们都该争一争。”
“施主乃救世之人,第一次见到施主时,贫僧便有所感知,这一次重伤,贫僧亦有感触,下一次佛界或已无法置身事外,贫僧届时自当尽力而为。”
“大师好生将养,明日再来看望,在下告退。”
擂台上,这一次隗穆的攻势更加凌厉,从一开始便祭出锈刀,全力攻向王梦霞。在一番紧张地攻防之后,隗穆再次以失败告终,结束了真武传人的争夺。
第一轮自由对战结束,由于空空道人和牧铭轮空,他们将先进行一场对战。
志觉在周一飞的大圣光术的治疗下已经完全恢复,出现在看台上观看这盛况空前的一战。
“小梵姑娘,这一场谁会胜?”百里泽君问道。
“你还有酒吗?”
“额,算了,我自己看,不着急,不着急”百里泽君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葫芦,才发现已空空如也,坐在那里全身不自在,心里也空落落的。
“四师弟!”祖明语气中透露着威严。
百里泽君定了定心神,想着如果周一飞获胜,就有大量的灵石可以去兑换美酒了。
“修行者无论何时,切不可乱了心神,乌姜败在志觉大师最简单的佛法之下,足以告诫我辈修行之人,如有下次,四师弟自行领罚!”
“是,大师兄”。
擂台上,二人互相见礼,不失君子之风。
两人的呼声都很高,几乎不相上下,这一战也被认为是真武交流战以来最有看点的一战,看台上被乌压压的人群淹没,座无虚席,只因为台上两人,足以成为年轻一辈的楷模。
拂尘轻拂,一连串八卦图形自动生成,逐渐归一,将整个擂台完全笼罩在内。
二人身处八卦之上,阴阳鱼眼上分别站立着一人,八卦飞速旋转,两人似乎要融合在一起一般,“你我交情匪浅,擂台上不可生死相向,如果谁能率先进入对方的位置便算获胜如何?”
“你要维持如此阵法岂不是吃亏了一些?”
“这是我的主场,自然也有我的便利。”
空空道人突然对着右侧拍出一掌,虚无之中牧铭被逼出身形,“我的主场上,能感知你的方位,这是我的便利之处,如果你认为不公平,可由你来维持阵法运行”。
“不必”牧铭身为仓颉大师唯一传人,自然有自己的傲气。
由于擂台上限制使用制作好的符文,牧铭用灵力以空间为媒,随手刻画了几个阵法,落入周围形成幻镜,试图影响空空道人后趁虚而入。
“牧铭作为仓颉大师的弟子,果然有他的骄傲,这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