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实看着宁王那一副郑重的模样连忙道:“王爷折煞臣了,臣蒙王爷厚爱,敢不誓死以报!”
宁王眼睛一亮,无比期待的看着李士实道:“还请先生教我,孤王要如何方才能够夺得天下?”
在宁王心中,他这一生唯一的一个目标就是能够将天下夺取到手,为此他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
李士实捋着胡须,缓缓开口道:“若是早一年的话,臣绝对不会劝王爷早早的举起大旗谋夺天下,但是自那李桓成为当今天子的宠臣,尤其是那李桓竟然想要学前人搞什么变法,可以说是就连老天都站在王爷这一边。”
听李士实这么说,宁王心中泛起几分得意之色,连连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说来这李桓还真的是孤王的福星呢,若非是他蛊惑那小天子搞什么变法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让那昏君人心尽失,若是那昏君不人心尽失,本王又如何能够顺利夺取天下。”
李士实点头道:“王爷明白这些就好,如今那李桓变法,已经是让当今天子失去了天下士绅之心,前不久那一场叩宫大桉更是让其失去了天下读书人之心,王爷说这是不是天赐良机?”
朱辰濠连连点头道:“所以说这是上天都在助本王啊!若是他日本王能够顺利登的大宝的话,定要重重赏赐那李桓才是。”
说话之间,便是朱辰濠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士实也是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朱辰濠这么说只不过是在开玩笑,毕竟朱辰濠想要夺取天下,那么所能够依仗的就只能是那些痛恨李桓以及当今天子的士绅以及读书人。
可以说只要得到了这些人的支持,那么做为当今皇室宗亲的宁王方才有成功逆袭的可能。
捋着胡须,李士实缓缓道:“王爷千万莫要学那昏君,竟然相信李桓那奸贼的蛊惑,自毁长城,难道他就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够坐稳皇位,完全是因为天下士绅以及读书人的认可以及支持吗?若是没有这些人的支持,他又怎么可能坐得稳江山,须知自古以来,这天下便是天子与士大夫共治。王爷切莫忘记这点才是。”
朱辰濠郑重的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本王知晓。”
李士实随即便道:“如今时机已至,王爷可以派出手下心腹之人前往江南之地,悄悄联系安歇地方上的豪绅,王爷只需要稍稍流露出一点想法,到时候保管会有人想要做那从龙之臣。”
听得李士实这么说,朱辰濠稍稍沉吟一番便道:“不知谁人可替本王前往江南走上一遭。”
朱辰濠可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能够替他联络之人绝对要是他心腹之中的心腹,毕竟这一任务既是天大的机缘,同样也是蕴含着无尽的危机。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江南之地的那些士绅、豪强之中有没有人对当今天子誓死效忠,万一到时候联络之时惊动了这样的人,那么被派去联络之人可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当感受到朱辰濠的目光向着自己看过来的时候,李士实连忙道:“王爷,臣举荐一人,有此人出马,当可无忧。”
朱辰濠带着几分期冀看向李士实,而李士实这是缓缓道:“王爷莫非忘了刘兄不成!”
朱辰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深深的看了李士实一眼,而李士实则是毫不避讳的同朱辰濠对视道:“王爷不妨想一想,宁王府之中,有何人比刘兄更适合此任,要知道刘兄在江南人脉可是相当之广的,尤其是一点无人可以同刘兄相比。”
朱辰濠带着几分疑惑道:“什么?”
李士实澹澹道:“刘兄可是前阁老王鏊王老大人的门生,而且还颇得王老大人看重,若非是当年王老大人在朝中受到压制的话,刘兄怕是早就得王老大人庇佑青云直上了。”
说着李士实向着朱辰濠道:“如今王老大人被奸贼李桓逼得辞官归隐江南,若是此时王爷请刘兄前往延请,未必不能够请的王老大人出山相助,若是能得王老大人出山相助的话,以王老大人的人脉关系,王爷在江南之地必然可以一呼百应,应者云集。”
啪的一声,朱辰濠听了李士实的一番分析当即便是击掌赞叹道:“好,好,孤得先生,如鱼得水也!孤王这便请刘先生亲往江南,延请王老大人出山相助本王。”
正德五年,开年天子嫡长子降世,算是开了一个好局,随即天子大开恩科,天下士子为之欢欣鼓舞。
都说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如今这个时代,想要进入朝堂,只有科举一途可走。
恩科定于正德五年五月十一日,天下士子得知消息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星夜兼程的赶往京师。
路途近的倒也罢了,若是路途远的,单单是赶路都要花费两三个月的时间。
王阳明虽然说被提点为恩科主考官,但是这会儿王阳明的注意力却是没有放在恩科这件事情上面。
随着将近一年的准备,去岁虽然说大明开始施行变法,无论是摊丁入亩还是官绅一体纳粮这些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开始试行。
就算是已经走完了清查田亩以及丁口这一流程的摊丁入亩也不过是勉强算出了如今天下田亩以及丁口的大致数量。
这算是走完了第一步,便是这一地步也是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