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红的低着头,再看李冯氏那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便道:“这种事情一切要看缘分的,儿子我又如何能打包票!”
正说话之间,忽然就听得外间传来了曹雨的声音。
却说天子銮驾出了皇城,在一队皇城禁卫的护卫下奔着冠军侯府而来。
皇城距离冠军侯府距离并不算太远,不过也不能说近,一路之上所经之处皆是繁华之所在。
銮驾之中,朱厚照的目光向着长街两侧看去,虽然说有皇城禁卫开路清街,但是只看跪倒在长街两侧的百姓就知道这长街的繁华。
长街之上,因为天子出行的缘故,所经之处,街上百姓自然是跪倒了一片。
看着天子銮驾,不少百姓别提多么的激动和兴奋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当今天子。
街边的一处酒楼之中,几道身影正一脸惊喜的看着面前的手下颤声道:“你说什么,天子出宫了,并且正往冠军侯府方向而去?”
如果有认识之人见了的话定然会认出,这几人当中,其中两人就是不久之前在茶楼内远远观望李桓遇刺的两人。
很明显这几人虽不是刺杀李桓的幕后指使者,但是也是其中的参与者。
就听得其中一人带着几分兴奋道:“诸位,刺杀李桓哪里有刺杀天子来的更直接有效啊,只要杀了那昏君,到时候朝堂动荡,没了昏君支持,区区李桓、王阳明之流必将死无葬身之地,那所谓的税赋变革也将不复存在!”
有人脸上则是露出即兴奋又紧张畏惧的神色,看了在场几人一眼道:“那可是天子啊,行刺天子是要抄家灭族的……”
很明显皇权至上深入人心,便是这些无法无天,连朝廷重臣都敢当街刺杀之人,这会儿想到刺杀天子也忍不住有些惶恐不安。
不过这些人也真的是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连刺杀天子的念头都能够生出。
最先开口那人冷笑一声道:“天子又如何,大家做的事情但凡是被发现了,一样是难逃灭门之祸,本来准备夜袭冠军侯府,不过现在既然那昏君出了皇城,自己送上门来,若是咱们不抓住机会的话,岂不是对不住老天爷给的这么好的机会。”
又一人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道:“说的好,李桓那奸贼一身修为高深莫测,咱们那么多弟兄先前都没能伤到其分毫,不过那昏君可不比李桓,我就不信咱们杀不了李桓,还杀不了区区一个昏君。”
明显是主事之人的那位站起身来,目光在其余几人身上扫过道:“你们若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立刻通知所有人,截杀天子。”
其余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点了点头,眼中尽是疯狂之色。
就见那主事之人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然后自其中倒出几枚赤红色的药丸,当先将其中一枚服下,随即目光落在其余人身上。
其余几人看着那赤红色的药丸,眼睛忍不住为之一缩,他们对这药丸那可是再清楚不过,但凡是服下药丸,至多一炷香时间便会毒发身亡,堪称无药可解。
但凡是服用这药丸,那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主事之人吞了一枚药丸,就那么看着在场几人,很快有人伸手取过药丸一口吞下道:“诸位,不管成与不成,我等必须死。”
就如这人所说的那般,无论他们行刺天子的结果如何,那么必然会轰动整个京城,到时候他们这些人肯定是一个都逃不过,干脆的死了倒也罢了,至少不用受罪,若是被生擒活捉的话,到时候肯定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重要的是,他们可未必能够扛得住东厂、锦衣卫的刑讯,一旦扛不住刑罚牵扯出他们背后之人,对他们而言,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在那主事之人的注视下,在场几人尽皆取了一枚药丸服下,从他们决定刺杀天子的那一刻起,留给他们的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死。
哪怕是有人不愿意服下药丸,也肯定会第一时间被清理掉。
就见那主事之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几人道:“大家一路走好,主人一定不会亏待了我们的。”
长街之上,皇城禁卫在前开道,高凤、丘聚等人则是随侍于天子銮驾两侧。
看得出高凤、丘聚等人显得非常的警惕,目光不停的扫视着四周的动静,但凡是有风吹草动,高凤等人肯定会第一时间保护天子安危。
有李桓当街遇刺的先例在,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亡命之徒袭击天子銮驾。
好歹高凤、丘聚他们跟在天子身边也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李桓遇袭的根本原因就是那税赋改革触动了一大批人的利益,刺杀李桓就是这些人的一种反扑。
既然这些人敢刺杀李桓,那么为什么就不能刺杀天子呢。
也就是他们不敢违逆天子的命令,否则的话,他们绝对不赞同天子在这个时候出宫。
两人心中暗暗祈祷着这一路之上最好是能够平安无事,否则的话,但凡是有一丝意外,他们二人也承担不了这严重的后果。
不过看着四周的皇城禁卫,二人多少能够安心一些,光天化日之下,有这么多皇城禁卫随行,料想也没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来行刺天子吧。
突兀之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