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几位阁老求见陛下!”
朱厚照闻言不禁眉头一挑,回想了一下,似乎朝堂之上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啊,现在竟然劳动几位阁老一同前来,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想到这些,朱厚照神色一正,当即便吩咐道:“快请几位阁老前来。”
很快杨廷和、王阳明几人便被内侍带到了御花园。
几人见了天子冲着朱厚照一番见礼,而朱厚照则是摆了摆手看着几人道:“几位卿家匆匆来见朕,莫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杨廷和、王阳明几人对视了一眼,就见杨廷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而王阳明则是神色之间带着几分郑重,就听的王阳明当先开口道:“陛下,的确是有一件大事需要陛下知晓。”
见王阳明开口,朱厚照不禁露出几分讶异以及好奇道:“哦,不知是何事?”
王阳明深吸一口气道:“是关于扬州府锦衣卫衙门被灭门一案……”
没等王阳明将话说完,朱厚照眼中便是闪过一道亮光,带着几分欣喜道:“难道说是关于李卿的消息不成?”
看朱厚照那一副欣喜的模样,杨廷和、王鏊、张彩几人不禁对视了一眼,而王阳明则是露出几分苦笑。
稍稍犹豫了一下,就见王阳明自袖口之中将一份奏章取出呈给朱厚照道:“陛下,这是冠军侯呈上来的奏章,请陛下御览!”
丘聚上前一步,自王阳明手中接过奏章,然后恭敬的转交给朱厚照。
朱厚照毫不犹豫的将奏章翻开,然后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渐渐的朱厚照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一份奏章的确是李桓所呈,其中详细的讲述了他带人前往扬州府一路上的遭遇,尤其是在抵达扬州府的时候,在大运河之上遇到的袭杀。
虽然说只是寥寥数笔,没有太多的笔墨,但是朱厚照只看那充斥着杀伐的笔锋就能够想象得出当时李桓所面临的危险。
当然让朱厚照恼怒的则是李桓做为他所钦封的钦差,前往扬州府查案,竟然会在大运河之上遇到数百上千人的袭杀,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这样的事情偏偏就这么的堂而皇之的发生了,这些贼人连朝廷钦差都敢袭杀,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恐怕就是他这位天子如果前往江南,说不定对方也敢对他这位天子下杀手。
当看到李桓在奏章之中提到他如何下令当场将以许林为首的扬州府官员尽数拿下,并且在许林等官员的招供之下,捉拿扬州府一地涉案豪强数十上百家等一系列的事情的时候,朱厚照脸上的怒容倒是减少了几分。
看完了那一份奏章,朱厚照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怒气依然是没有完全消散,盯着王阳明、杨廷和、张彩几人道:“这些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他们眼中可还有王法,可还有朕这位天子?我看他们这是要造反啊……”
“陛下息怒……”
天子的怒火爆发一下子让众人当场跪倒了一地。
不单单是丘聚等一众侍奉的小内侍一个个的惶恐的跪倒在地,就是身为内阁阁臣的杨廷和、王阳明、张彩几人也都恭敬之中带着几分惶恐跪倒在天子面前。
朱厚照看着跪倒在身前的几人,依然是余怒未消狠狠的将那一份奏章砸在地上道:“连朕钦封的朝廷钦差他们都敢袭杀,也就是李卿福大命大,朕倒是想问问他们,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杨廷和看着震怒的天子道:“陛下息怒,当以龙体为重啊!为了一群小人伤了龙体的话,不值得啊。”
其余几人也是连忙劝慰天子。
好一会儿朱厚照方才消了几分火气,看到几人依然跪倒在自己面前,深吸一口气道:“几位卿家起身说话吧,非是朕要发脾气,实在是这些人太过无法无天,朕都想象不出,我大明竟有如此肆无忌惮的官员。”
张彩躬身行礼道:“是臣等监察不严,以至于让许林这些官员混迹高位祸害一方百姓,请陛下责罚。”
一拂衣袖,朱厚照冷哼一声道:“你们的确是有监察不严之过,尤其是江南道监察御史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朕就不相信他堂堂江南道监察御史对于许林那些人的做为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晓。”
说着朱厚照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冷色道:“传朕旨意,命锦衣卫即刻严查浙江道监察御史。”
听到朱厚照的话,在场众人心中都清楚,浙江道监察御史算是完了。
大明十三道监察御史,监察天下十三道,扬州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首先都察院下属的十三道监察御史就脱不了干系。
浙江道监察御史有十人之多,要说这些人同地方上的官员没有一些联系或者说是替一些地方官员遮掩一些罪责的话,怕是在场诸人自己心中都不信。
如今扬州府爆发出这么大的轰动性事件,那么扬州府地方上的官员倒霉那是一定的,但是要说朝堂之上不牵连一批官员那也不现实。
只不过是因为李桓神为钦差前往江南督办大案,案子并没有一个结果以及定论,所以朝堂之上倒也没有人因此而丢官下狱。
但是现在随着李桓一道奏章上来,天子震怒之下,首先倒霉的便是十三道监察御史,甚至他们都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