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冲着王阳明、齐镇等人道:“大都督、总兵大人,前方十里处发现了鞑靼人大军。”
众人顿时眼睛一亮,齐镇忍不住道:“这么说来达延汗这是又派人断后了,可曾打探清楚,这次断后的人是谁?”
毕竟按照先前所打探来的消息,鞑靼主力如今所处的位置绝对在数十里之外,但是现在十里之外便已经发现了鞑靼人的兵马踪迹,不用说这些鞑靼兵马自然就是达延汗派来狙击他们的大军。
那哨探当即便道:“回总兵大人,对方大旗之上写的是麻骨里。”
王阳明眉头一挑道:“麻骨里?”
不单单是王阳明,就是如齐镇等许多将领闻言也都露出了错愕的神色,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麻骨里这么一个名字啊。
达延汗的儿子之中也没有一个叫做麻骨里的,而且达延汗麾下的大将里同样也没有麻骨里。
可是在乌鲁斯博罗特断后身死的情况下,达延汗但凡不是傻子,那么其再度派出的统兵之人必然是能力不差。
可是他们却是想不出这麻骨里又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得到达延汗的看重,委以重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在询问,有没有人知道这麻骨里又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将领轻咳一声开口道:“大都督、诸位大人,末将或许知道这麻骨里是谁!”
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了那将领的身上。
李辉在众人的注视下,只感觉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在王阳明的注视下缓缓开口道:“末将曾在边关戍边,当初曾听行走草原的商人提及过麻骨里这么一个人。”
齐镇看着李辉道:“快说,这麻骨里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被达延汗这么看重。”
李辉深吸一口气道:“麻骨里的父亲同达延汗乃是亲兄弟,当年兄弟二人相争,结果达延汗胜出,麻骨里的父亲便被达延汗所杀,麻骨里却是幸运的活了下来,并且被达延汗带在身边。”
众人听了不禁露出错愕的神色,显然是没有想到麻骨里竟然还有这般的身世以及来头。
齐镇更是讶异的道:“这么说来的话,达延汗就是麻骨里的亲叔叔,但是达延汗又亲手杀了他的父亲,是其杀父仇人?”
李辉点了点头道:“如果那麻骨里就是这位的话,那么麻骨里同达延汗的关系就是这般。”
一名官员听了李辉的一番话眼睛忽然一亮道:“我笑那达延汗有眼无珠,竟然会将此重任交给麻骨里手上。”
陈山捋着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向着王阳明道:“大都督,下官愿前去说降麻骨里……”
听了陈山的话,王阳明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了陈山一眼。
陈山则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看其架式,好像是生怕别人同他抢这么一件功劳似得。
倒是一旁的齐镇闻言不禁笑了出来向着陈山道:“陈参议,你不会是不怕死吧。”
听了齐镇的话,陈山微微一愣,随即带着几分不屑向着齐镇道:“齐总兵,你此言何意?莫非你以为本官劝降不了那麻骨里吗?”
齐镇见状哈哈大笑,只是嘲讽的看了陈山一眼,甚至都没有再理会陈山的意思。
陈山见状心中火冒三丈,行军打仗他的确不擅长,眼看着此番重创鞑靼的功劳都要落在这些武将身上,陈山心中自是不忿。
现在好不容易寻到了立功的机会,陈山觉得如果自己能够劝降了麻骨里的话,那么到时候加官进爵肯定少不了他。
为了这些,哪怕是冒一些风险又算的了什么。
他陈山可不是齐镇这些莽夫,想他在兵部也是一部员外郎,此番随同王阳明统军,肩负着统计军功的职责。
按说齐镇这些将领肯定是要对他无比尊敬和巴结才是,不曾想就因为李桓打了几场胜仗,这些卑贱的武将竟然也敢对其大放厥词,甚至对其出言不逊。
此时陈山看齐镇的目光之中隐隐的流露出几分敌意,在他看来,齐镇肯定是怕他劝降了麻骨里,抢了他们的功劳。
深吸一口气,陈山向着王阳明拱手一礼道:“大都督,下官愿前去劝降麻骨里,还请大都督允许。”
王阳明将陈山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就连陈山看向齐镇之时眼眸之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敌意都被王阳明看的清清楚楚。
心中微微一叹,王阳明没想到兵部、户部、工部几部此番派来的官员竟然没有几个真心做事的,一个个心高自傲,要不是他约束的话,怕是一些官员早就同一众武将爆发冲突了。
齐镇等人这会儿则是用一种嘲讽的目光看着陈山,而陈山在齐镇等人目光注视下心中火气越盛,眼看王阳明一副犹豫之色,陈山再次开口道:“恳请大都督允准。”
王阳明深深看了陈山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么便劳烦陈大人亲自走上一遭劝降麻骨里吧。”
陈山闻言冲着王阳明拜了拜道:“下官遵命。”
说着陈山向着齐镇等人淡淡道:“诸位,本官这就前去劝降麻骨里,这功劳诸位怕是争不到了,哈哈哈……”
就见陈山带了两名仆从骑着马向着鞑靼大军方向而去。
看着陈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