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官员相互勾结,贪墨府库钱粮,走私盐铁的罪证皆在其中。”
一旁的吴威闻言不禁身子一软,直接失魂落魄的跌坐于地。
在廖王妃被带走的时候,吴威便已经意识到自己完了。
本来他最大的依仗就是有秦王府站在廖家身后,就算是出了事,还有秦王府在前面顶着。
可是没想到当今秦王竟然隐藏的这么深,也不知什么时候同李桓勾搭上的,直接舍弃了廖王妃以及廖氏一族。
怎么看这么些年秦王都是一个受害者,毕竟堂堂一位王爷,竟然操持于一介妇人之手,大权旁落,也亏得此番借助李桓铲除了廖氏,否则的话,朱惟焯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掌控秦王府。
现在秦王府直接摘了个干净,一切罪责归于廖氏,而他同廖氏相互勾结之事,必然会被查个清清楚楚,菜市口上难逃一刀。
淡淡的瞥了吴威一眼,李桓冷哼一声道:“押下去,严加审讯。”
陕西榆林道,绥德州,做为毗邻草原的边镇重地,历年来便饱受关外鞑靼之荼毒。
又因榆林之地水草不丰,是为军镇之地,民间百姓更是疾苦。
若是太平年间,赶上好年岁的话,榆林道百姓倒也勉强能够维持生计,然而此番陕西大灾,尤其是榆林一地,更是陕西之地一大重灾区。
榆林一地百姓,自是雪上加霜,困苦不堪,已然有大量百姓生生饿死,所幸朝廷赈济已经在路上,消息传开,榆林一地无数受灾百姓总算是看到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对于朝廷赈济的钱粮可谓是翘首以盼。
若是朝廷赈济的钱粮能够早一日抵达榆林道,那么百姓便能够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绥德州
县令丁德朝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官服看着一名差役,脸上愁容满布道:“快说,朝廷的赈济粮到了何处,还有多久才能够抵达我绥德州。”
差役面带土色道:“大人,刚刚得到的消息,三万石赈济粮已经进入榆林道境内,至多还有两三日便可以抵达绥德,到时候百姓就有救了。”
丁德朝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忍不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强忍着内心的欢喜,可是眼中却有泪光闪烁。
“好,好,实在是太好了,有救了,我绥德百姓有救了啊。”
说着丁德超忍不住向着京师方向拜了拜颤声道:“陛下皇恩浩荡,绥德百姓感念陛下恩德……”
与此同时,绥德州县城之中
一座修葺的宛若堡垒一般的府宅在绥德州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正是绥德汤氏。
汤氏一族乃是绥德有名的大族,尤其是当今榆林卫卫指挥使汤定邦正是汤氏族人,借着这位执掌一卫的指挥使的权势,汤氏一族说是榆林道的土霸主也丝毫不为过。
毕竟榆林镇做为九边重镇之一,素来肩负着抵挡草原敌人入侵的重任,相对而言,武将的地位也就要稍稍比之中原内陆之地高那么几分。
就像身为卫指挥使的汤定邦,手下定员两万多兵马,在这榆林道绝对是跺一跺脚都要震三震的存在。
汤氏一族的触手可以说是遍及整个榆林道,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家族。
此时汤家的大宅之中,汤氏一众族老齐聚一堂。
十几名族老一个个面色凝重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家主汤定国。
就听得一名族老开口道:“家主,消息已经确定了,朝廷拨付来的粮食差不多有两万多石,至多再有两日便可抵达绥德州。”
听那族老开口,在场许多人皆是眼睛一亮,有些人脸上更是露出了兴奋与贪婪之色。
只听得一人满脸兴奋的道:“两万多石的粮食啊,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啊。”
倒也怪不得这人会是这般的反应,实在是榆林之地太过贫苦了些,汤家有汤定邦这位执掌一卫大军的指挥使坐镇,这些年向草原之上的鞑靼人输送大量的盐铁之物,换取了大量的皮毛等,自然是积攒了大量的财富,金银之物囤积了许多,可是粮食却是从来都不嫌多。
更何况榆林之地本就缺粮,从中原之地转运粮食到此,粮价至少要翻上一翻,所以说听到朝廷拨付的赈济粮足足有两万多石,见惯了大场面的汤家一众族老也为之震动。
如果说是几万两银子或者说数十万两银子的话,这些人见惯了金银,倒也未必会这般的反应。
可是这却是实实在在的粮食啊,正是当下榆林道最为紧缺的东西。
族老汤定力捋着胡须,眼中闪烁着几分兴奋之色道:“关外壶里部遭受大灾,与我们榆林一样,苦不堪言,壶里部头人阿里哈几次联系我们的人,希望我们能够给其部落提供粮草,帮他们度过难关。”
说着汤定力嘿嘿笑道:“大家可知道阿里哈开出了什么价格吗?”
一众人对于汤定力还是颇为了解的,汤定力负责汤家与关外鞑靼人的交易来往,也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能够让汤定力这般反应,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壶里部头人阿里哈开出了极为诱人的价格。
身为在家住的汤定国看了汤定力一眼笑道:“三哥就不要卖关子了,告诉大家吧。”
汤定力笑了笑,神色一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