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人说起过,莫非这是李桓做的吗?”
张仑笑道:“不错,就是这李桓所做的,这人乃是天子亲信,据说是救过天子的性命,极得天子信任,甚至有意将锦衣卫交给其执掌,只是因为资历不够,这才让那石文义暂时掌管。”
张槿眉头一挑道:“锦衣卫啊。”
张仑看了张槿一眼道:“是啊,正是天子亲军锦衣卫,此人虽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可是却掌握着锦衣卫大半的权柄,说一句权柄滔天也不为过。半年前此人奉命前往福建查桉,不久之前从福建呈上的公文,这李桓竟然在福建连杀数十名高官,几乎将福建高层官员给杀绝了。”
这下就是张槿也忍不住为之动容道:“他这么做,只怕是不容于百官啊。”
张仑点头道:“是啊,爷爷也是这么说,若非是天子庇护着,怕是早就被抄家灭族了。”
说着张仑叹道:“说来这人也算得上算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同龄人之中,还真的找不出几人能够与之相媲美的,只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张槿没有说话,却明白张仑为什么会说李桓可惜了。
张仑看了张槿一样奥:“如今李桓回京,必然隐瞒不了行踪,必然会被那些恨不得将李桓给生撕活剥的人知晓,到时候不将李桓给拿下才怪。”
看着张槿,张仑笑道:“小姑姑就不想去看看,李桓面对那些人,会是什么反应吗?要知道凭借着他的一身实力,若是要反抗的话,怕是要死伤好些的兵卒呢。”
瞥了张仑一眼,张槿摇了摇头道:“父亲说过,今日你说什么也不许离开府邸。”
张仑登时一脸的失望,费了好一番口舌,结果还是没有说动自己这位小姑姑,只是张仑却是没有注意到张槿眼眸之中闪过的一丝好奇之色。
傍晚时分,英国公一路风尘的归来。
张仑见到英国公归来,几乎是第一时间便迎了上来,而张槿也在一旁帮着英国公将身上的朝服换下。
张仑带着几分期冀看着张懋道:“爷爷,怎么样,有没有打起来?”
张懋先是看了一旁的张槿一眼,张槿冲着张懋微微一笑道:“今日仑儿就呆在府中,一步没有出门。”
张懋微微一笑,看了张仑一眼,而张仑则是一脸委屈的道:“爷爷,你是不知道,小姑姑今日可是将我堵在家中,看了一天。”
张懋伸手在张仑的额头之上弹了一下道:“你这小子呆在家里正好,跑出去的话,搞不好就丢了性命。”
张仑闻言笑道:“爷爷说笑了,丢性命怎么可能。咱们可是与国同休的勋贵,谁敢杀咱们,生了几个胆子啊?”
张懋换下了朝服,从张槿手中结果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瞥了张仑一眼,下意识的就将其同李桓对比。
这么一对比,张懋不禁摇了摇头,越是对比,忽然就觉得越是没有可比性啊。
突然之间就听得张懋道:“长宁伯高长胜死了!”
听了张懋的话,张仑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差点跳起来,惊骇的看着张懋道:“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与国同休的伯爷啊,虽比不得公侯之家,可是也是大明正正经经的勋贵啊,孙儿没有记错的话,他不是调集了京营兵马,守护皇宫吗?”
张懋又道:“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樊纲死了,詹事府詹事刘忠死了,文渊阁大学士梁储也死了……”
张仑听着张懋口中蹦出来一个个的手握大权的人名,这些人怎么会死,又有谁能杀了这些堪称朝中重臣的人物啊。
咕噜一声,狂咽口水的张仑睁大了眼睛看着张懋道:“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他们?”
不单单是张仑,就是一旁的张槿也是睁大了那一双如水的眸子。
就算是再怎么的不问世事,可是到底出身于勋贵之家,对于许多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而方才张懋口中的那几个官名,张槿还是知晓其重量的。
这样的大人物,平日里死一个便是非常轰动的事了,可是听自己父亲的意思,这一天当中竟然接连死了这么多,难道说这就是自己父亲不许张仑出去的缘由吗?
相比这几位手握实权的重臣来说,或许张仑身份上要尊贵一些,但是真的比起来的话,张仑一个尚未继承英国公府爵位的小公爷还真的无法与这些重臣相比。
这等大人物都死了,似乎也不多张仑这么一个小公爷吧。
同时张槿也对能够杀死这些朝中重臣的人到底是谁生出了几分好奇来,心中暗道,难不成是当今天子吗?
似乎除了当今天子之外,放眼整个大明,哪怕是身为内阁首辅的李东阳,哪怕是自己父亲贵为勋贵之首,也不敢杀这等大人物吧。
澹澹的看了张仑还有张槿二人一眼道:“李桓。”
张仑忍不住眼睛一缩,惊骇的道:“竟然是他。”
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张仑笑道:“说来,能做下这等惊天的大事的,还真的只有他了。”
听着张懋将李桓连杀樊纲、高长胜、刘忠、梁储等人,逼迫的太后、李东阳等人最终答应让其去见天子之事道来,张仑眼中满是兴奋的神色。
尤其是听到李桓竟然真的救醒了天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