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站在耳房窗户处一直看着这边事态发展的朱厚照闻言不禁眉头一挑,嘴角露出几分笑意,显然是猜到了李桓的几分打算。
张永、丘聚几人这会儿也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这耳房当中,同样看到这一幕。
丘聚轻声笑道:“陛下,您还别说,两位国舅爷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给打吧,没想到李桓兄弟竟然如此有胆气。”
朱厚照看着自己那两位舅舅,想到这二人这些年的所做下的那些荒唐至极,无法无天的事情便是忍不住一阵的厌恶道:“朕这两位舅舅便是打死了,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张永笑着道:“要是让人知道李桓打了这两位国舅,怕是不知道多少人背后要拍手叫好呢。”
朱厚照微微一愣,紧接着沉吟凝思道:“大伴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巴不得让朕这两位舅舅同李卿对上?”
张永微微一笑道:“陛下就不觉得今日之事太过巧合了吗,两位国舅看上去醉醺醺的,显然是刚从什么饭局上过来,您说要是没有人从中挑拨,这两位怎么可能会来的这么巧,甚至还挑在李兄弟乔迁新居的第一天便打上门来。”
朱厚照也不傻,这会儿已经明白了过来,这是有人在算计李桓啊。
谁都知道太后最宠溺自家的两位弟弟,任何人招惹了这两位国舅爷,不死也要脱一层皮,显然有人是想让李桓同张延龄、张鹤龄兄弟斗起来啊。
虽然张延龄、张鹤龄兄弟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可是架不住人家背后有太后撑腰啊。
他们斗不过李桓,不是还有太后吗?
这边朱厚照、张永几人低声交谈,而庭前宽阔的场地之上,李桓直勾勾的盯着张延龄、张鹤龄两兄弟。
被李桓那吓人的目光给盯着,张鹤龄下意识的忘记了手臂脱臼的疼痛,愕然道:“什么乱党反贼?在哪?”
一听到乱党反贼,张鹤龄、张延龄不禁一脸的迷茫。
李桓一指地上那几名哀嚎的仆从道:“这不就是乱党反贼吗,方才这些人意图行刺朝廷命官,两位侯爷应该是亲眼看到了吧,这些人不是乱党反贼又是什么?”
这下张鹤龄、张延龄反应过来,就见张鹤龄一脸的怒色冲着李桓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他们怎么可能是乱党反贼,他们是……”
倒是边上的张延龄面色无比难看拉了大哥张鹤龄一把。
而这会儿李桓则是冲着一旁的陈耀道:“陈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呢,没听到本官的话吗?还不给我将这些意图刺杀朝廷命官的乱党反贼拿下!”
陈耀哪里还不知道李桓的意思啊,当即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冲着一众手下叫道:“兄弟们,还不快动手,跑了这些反贼的话,本官饶不了你们。”
登时一众锦衣卫上前,三下两下就将这些仆从给捆了起来。
有机灵一些的仆从这会儿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听到李桓给他们扣上了乱党反贼的罪名。
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真要是被扣上了,那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大人饶命啊,我们不是反贼,不是反贼啊!”
有仆从这么一喊,其他人立刻也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的有的冲着李桓大喊,有的则是冲着张延龄、张鹤龄兄弟二人求救。
“大人,我们是寿宁侯、建昌侯的仆从啊,不是反贼!”
“侯爷,侯爷救命啊!”
一时之间,院子当中全是这些仆从的哀嚎之声,谁都不是傻子,这要是不喊冤或者说自家侯爷不救他们,到时候他们可就真的性命不保了。
想着这些年跟随自家侯爷抢来的田地、庄子、女人,谁想去死啊。顿时这些人喊的更凄惨了。
张鹤龄、张延龄兄弟二人这会儿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和难看,张鹤龄死死的盯着李桓道:“李桓,你敢!”
李桓澹澹的瞥了二人一眼道:“李某有什么不敢的,别人不敢,可是我敢。我连阁老都能拉下马,难道还怕两位侯爷的威胁吗?”
兄弟二人本来就是仗着太后的声势这才一直以来顺风顺水没有吃过什么亏,结果今天却是遇到了李桓这么一个不吃他们那一套的主。
关键两人除了能搬出太后之外,还没有什么能够威胁人的,现在李桓根本就不怕他们拿太后出来威胁,这下两人傻眼了。
边上的仆从见状一个个的面色煞白,冲着兄弟二人哀求不已道:“侯爷救命,侯爷救命啊!”
眼看着李桓竟然不怕自家侯爷,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跟着张家兄弟嚣张惯了的仆从登时现了原形,丑态百状。
说着李桓冲着陈耀摆手道“将这些人押入锦衣卫大狱之中,好好的给我审上一审,看看他们背后有没有什么同谋。”
陈耀当即便拱手道:“属下遵令。”
就见一众锦衣卫便要押着那些仆从离去,张延龄、张鹤龄看的面面相觑,反应过来之后直接拦在一众锦衣卫面前,面色铁青的咆孝道:“你们敢,我们可是当今国舅,你们都想死不成?”
李桓上前一步,盯着张延龄、张鹤龄二人道:“两位国舅,反贼凶残,当心不要被反贼所伤啊。”
听出李桓话语之中隐隐所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