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孙秀才来见李某,所为何事?”
孙祥看了看左右,李桓摆了摆手,锦衣卫校尉还有侍奉的小太监退下。
孙祥这才道:“大人可否允许将马车上的箱子抬进来?”
李桓冲着守在不远处的曹雨点了点头道:“曹雨,你去走一遭。”
曹雨应了一声,出了院子,很快就见一脸错愕之色的曹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名锦衣卫校尉,吃力无比的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只看四名锦衣卫校尉那般吃力的模样就知道箱子之中的东西肯定是非常沉重。
李桓不禁生出几分好奇来,看孙祥那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这箱子当中究竟是何物?
孙祥上前一步,伸手将箱子打开,顿时金银珠宝的光辉闪过,这一箱子赫然是各种的金银珠宝,绝对是价值巨万。
不过李桓看到这般情形也只是微微一愣神罢了,金银之物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当初覆灭方氏一族,上十万两的金银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眼前这一箱子金银珠宝,加起来怕也不过价值几万两罢了,还不至于让他为之失态。
一直都在关注着李桓神色变化的孙祥自然是将李桓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不禁暗暗感叹,李桓面对这么多的金银珠宝竟然能够这般沉稳不受影响,能够得天子宠信,倒也不算侥幸。
同时孙祥也暗暗庆幸,幸好自己赌了一把,不是只送上这些金银珠宝,否则的话只看李桓的反应,还真的未必能够打动对方为自家大人说话。
心中闪过诸般念头,孙祥上前拨了一下,将一个朴实的木盒子拿在手中,然后在李桓的注视下将其打开,就见一叠制作精美的银票浮出现在李桓面前。
孙祥脸上洋溢着笑意道:“李大人,这是四通钱庄的银票十五万两,凭票兑银,持此银票,随时可以兑换出金银来。”
这下就是李桓也不禁有些惊讶了,对方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啊,十五万两的银票,再加上那一箱子的金银珠宝,加起来恐怕足有二十万两之巨了。
这么多的财富,说实话,绝对是李桓生平仅见了。
当初见到孙祥等人的时候,只是猜测对方应该是福建之地某位高官派往京城试图走谢迁门路的人,对方还真是如此,但是这手笔却是非同一般的大啊。
定了定心神,李桓看向孙祥正色道:“你这是何意?”
孙祥微微一笑,正了正衣冠,冲着李桓拜了拜道:“在下恳请李大人为我家东翁美言几句,不管结果如何,这些金银之物便算是我家东翁的一份心意。”
李桓就那么看着孙祥,良久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就在孙祥心中都忍不住有些紧张和担心的时候,李桓突然之间哈哈大笑,一把扶起弓腰行礼的孙祥道:“孙先生说哪里话,不知令东翁又是何方神圣,需要李某如何帮忙?”
孙祥眼见李桓称呼他为先生,又是这般热情,一颗心顿时落了下来,看来还真的让蔡长贵给说对了,天下就没有不爱财之人,如果说,那就是钱财不够多。
没见这少年得志,简在帝心的李桓在二十万两的财富面前还不是动了心。
多了几分底气的孙祥随同李桓一起走进客厅之中,然后落座,这才捋着胡须笑道:“好叫李大人知晓,我家东翁乃是福建提刑按察使蔡文蔡大人,东翁治理一省司法,可谓鞠躬尽瘁,尽心尽力,如今想要入京侍奉天子于御前,所以东翁之元,还请大人能够上秉天子,若是有成,他日还有重酬。”
李桓心中一紧,显然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掌管一省司法的三品高官,不过只看对方豪掷数十万两的财富都显得无比轻松的架势,李桓就知道对方怕也不是什么好官。
不是好官好啊,对方要是好官的话,这巨额的财富又有谁会主动送上门啊。
心中思绪转动,李桓脸上洋溢着笑容,沉吟了一番,在孙祥期待的目光当中颇为矜持的点了点头道:“将你家老爷的名帖留下,陛下那里我自会帮忙进言,不过最终结果如何,李某却是不敢保证。”
孙祥闻言大喜,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一边自袖口之中取出名帖一边冲着李桓躬身一礼道:“一切拜托李大人了。”
目送激动不已的孙祥离去,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道:“公子,那可是价值二十万两的财物啊,您真的要收下不成,若是……”
能这么同李桓说话的也就只有被李桓视作一家人的连翘了,看到连翘那一脸担忧的模样,李桓不禁哈哈大笑道:“怎么,是不是担心公子了?”
连翘娇声道:“公子,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弹劾之下,陛下还不得治公子一个贪赃枉法之罪啊。”
李桓笑了笑,走到那敞开的箱子之前,目光一扫,眼睛一亮,伸手探入其中,就见一串乳白色的珍珠串成的项链煞是夺目,颗颗圆润饱满,入手温润,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怕是这一串价值就有数千两之巨。
“呀!”
看到李桓手中那一串珍珠,连翘不禁眼睛一亮,忍不住发出声娇呼。
李桓一把拉过连翘,在连翘惊愕之中,将那一串项链带在连翘脖颈之间,乳白色的珍珠与连翘粉嫩的脖颈相映,令连翘平添了几分富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