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他的人本就不多,可想而知在场诸多官员真正见过李桓的人其实并没有多少。
有官员注意到同僚看向李桓的神色古怪不禁好奇道:“这位是谁啊,不会是哪家的贵胃子弟吧,看上去真是年轻啊。”
李桓一身御赐飞鱼服打扮,托弘治帝的福,许多文武官员的子弟不少都被赏赐了飞鱼服,所以看到李桓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李桓应该是哪一家的权贵子弟。
可是认出李桓身份的官员却是咬牙道:“他是李桓,就是他将罗文祥几人自青楼之中抓出,扒光了衣服游街……”
其余官员闻言不由一惊,愕然的看着年轻的过分的李桓。
突然有官员忍不住冲着李桓咆孝道:“李桓贼子,你这蛊惑君上,祸国殃民的奸贼,罗御史不过是弹劾于你,你便公报私仇,害的罗御史身败名裂,你真是好生歹毒啊……”
虽然说被人指着叫骂,可是李桓却神色不变,平静的吓人,只是澹澹的瞥了那人一眼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姓甚名谁,在何处任职……”
那人下意识的道:“本官任……”
边上一名同僚勐地拉了那官员一把提醒道:“任兄,这李桓最是记仇不过,号称报仇不隔夜,他故意诈你姓名,你就不怕他转身就带人将你给抓了去?”
那任姓官员闻言神色大变,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惊骇的看着李桓,方才知晓李桓身份的一刹那生出的热血一下子烟消云散,此刻见李桓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整个人心中升起无尽的后悔之意。
甚至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那么多人没有开口,自己怎么就那么的嘴贱,明知道李桓心胸狭窄,心眼像针眼一般,又是睚眦必报报仇不隔夜,没事招惹对方干嘛,万一……
一想到李桓极有可能会将他抓了去,炮制罗文祥几人一般炮制于他,任姓官员身子一晃,若非是边上同僚一把将他扶住,恐怕已经吓得软倒于地了。
李桓将这官员从头至尾的反应看在眼中,眼中禁不住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冷笑一声道:“我当阁下是何等忠贞勇武之辈,不曾想竟是这般胆小如鼠。”
那人被李桓一番冷嘲热讽,满心的憋屈,一张脸涨的通红,可是在李桓一双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边上的一众官员当中本来也有如那任姓官员一般,热血上头想要跳出来大骂李桓,结果却被任姓官员抢先一步。
本来还在暗暗羡慕那任姓官员能够在百官同僚面前大出风头,可是接下来李桓的死亡注视以及任姓官员的反应却是让他们冷静下来的同时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跳出来,否则的话真的被李桓给惦记上了,那岂不是生死两难。
当李桓的目光从任姓官员身上转移开来,一一扫过四周官员的时候,竟然无有一人敢同李桓的目光对视。
想一想也是,真正为官清廉,心底无私之辈怕是也不会跑来这里凑热闹,就如李桓先前所说的那般,聚集在这里的只怕都是心底有鬼,屁股不干净的官员,也只有心中有鬼,才会对李桓那么惧怕,才会不敢同李桓对视。
这会儿走下马车,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马永成扫过那些官员,眼见李桓一人压制全场,不由心生几分大丈夫当如是之感。
不过马永成也知道百官的难缠程度,也就是李桓一时镇住了这些人,等到百官反应过来,可就没有那么好应付了。
一声轻咳,马永成向着李桓道:“李桓,莫要让陛下久等了,快随我入宫吧!”
李桓目光一凝,看着四周一众官员满是不屑的冷笑道:“一群无胆鼠辈,就凭你们也想寻李某麻烦?”
说完不管这些官员听了他的话如何反应,径自大步跟上马永成,穿过宫门入宫而去,而身后伴随着宫门渐渐合拢的声音,一众官员反应过来之后的叫骂声一下子大了起来。
马永成和李桓自然是听到了一众官员群情汹汹的叫骂声,不过这会儿宫门合拢,就算是一众官员再怎么的叫骂也是奈何不得李桓。
马永成看着李桓,眼中满是钦佩之色道:“李桓兄弟,老哥我算是服了,你就不怕镇不住那些官员吗?若是镇不住,到时候你怕是要被一众官员给围攻了。”
李桓闻言不禁笑了起来道:“马老哥以为,就凭那些无胆鼠辈,他们有那个胆子吗?”
马永成执掌东厂,自然比谁都清楚那些官员私下里都是什么德行,见利忘义,贪生怕死,衣冠禽兽,这些词用在这些官员身上绝对一点都不夸张。
闻言一声轻叹,马永成看着李桓道:“即便如此,你也没必要往死里得罪这些人吧,毕竟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指望他们干成什么事没指望,可是真的被他们给记恨了,坏你的事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李桓忍不住笑道:“马老哥不会以为我一介锦衣卫需要同他们交好吧,再说了,他们连谋逆的帽子都给我扣上了,我还需要给他们留什么面子吗?”
马永成一愣,反应了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倒是想差了,下意识的忘了李桓的身份乃是天子亲军锦衣卫,最忌讳的就是同百官交好。
笑着摇了摇头,马永成看着李桓感叹道:“真不知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懂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