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信守承诺,亲自将老镇南王护送回了王府。
御医诊断,老镇南王急火攻心导致吐血昏迷,先前在战场上留下的旧毛病被这次的事情一刺激,原本恢复的身体又破败了下来。
老镇南王回到府中,看到一府的素白又吐出一口血来,差点再次昏迷过去,好在陈公公从宫里带了御医过来,又是一番施针抢救,人才缓了口气。
老王爷这个样子,陈公公实在担心,便多呆了片刻,就是这多留的片刻让他知道了,原来镇南王府世子妃宅心仁厚,刚进京便将自己做生意赚来的一半利润交给了老王爷,请他在京城开办慈善堂收留无家可归的老人乞儿,开办一间医馆用来每隔十天为穷苦百姓义诊,另外多出的银子用来铺桥修路方便京城百姓行走。
“去吧,务必把这些事情办好,亲力亲为。”老王爷刚缓过气,不敢多做休息,便将叶筱锦从前想办却没来得及办的事情和入宫前交给他的银子,一并交给了萧墨辰,让他务必办好。
如今,王府世子妃出事,老王爷又病倒,镇南王夫妇在边境镇守未能及时回京,世子爷刚丧妻还在悲痛中,府中大小事只能落在萧墨辰兄妹身上,萧娅是女子,外面的事情唯有萧墨辰去办。
萧墨辰领命而去,陈公公见着那一沓厚厚的银票,少说要有几十万两,心下实在好奇,世子妃做的什么营生,竟赚了这么多。
老王爷一边抹着泪,一边告诉屋里众人,大家也才知道,原来去年火爆京城的香菇粉、针织衫、各种包包以及女子用品竟都是镇南王世子妃的产业。
“哎,这么好的世子妃,您说那些人怎么就容不下呢,世子妃给大胤百姓带来了多少福音啊,偏偏这样好的人就这样没了……”
陈公公听完老王爷的诉说,也跟着抹了把泪发出这样的惋惜,身后的一众太监御医也频频点头,别的不说,就说那香菇粉给大家的三餐提了多少鲜味,还有那毛衣毛袜,让他们去年过了个暖冬。
安抚了一顿老王爷,见着他累及要睡下的样子,陈公公也就带着一众人回去了,来的时候是用镇南王府的马车送的老王爷回来,回去时,自然是一路走回去的,陈公公想到镇南王世子妃的事情就忍不住抹泪。
路上难免碰到好奇的和相熟的官员,这可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他眼里带泪,大家意思意思也得关心一句是出什么事了。
陈公公就把叶筱锦拿出几十万两银子出来做善事的事情跟大家讲了,遇到陈公公讲漏的那些御医太监们就跟着补充。
围观的大多是百姓,叶筱锦要行的善举修桥铺路,开善堂办义诊都与他们息息相关,知道这么一个刚来京城就要为他们做好事的世子妃,刚入宫就在宫里死得不明不白,许多人心里生出气愤,再联想到早上皇后害死叶筱锦的流言,百姓心中对皇后有了不满。
镇南王府世子妃,一次就能拿出几十万来行善可见是个大善人,只要她活着,以后肯定还会再拿出钱财来救助百姓,可皇后将这个以后掐断了,明明可以一直得到的好处,硬生生被皇后变成了唯一一次,这叫百姓们心里如何不恼。
有些抠门爱占便宜的甚至觉得,这是原本到了自己口袋的钱,被皇后给掏走了般心疼,心里暗暗咒起皇后来。
还有人想到,世子妃出事了,那以后大家还能买到香菇粉,毛衣那些改善生活的物品吗?
也有些妇人想到自从用了世子妃生产出来的女子私密用品后,那方面的毛病都好了,念起叶筱锦的好来。
百姓也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就有人质疑,这事是从老镇南王口中说出来的,会不会是老镇南王自己出的银子给世子妃图个好名声。
有个年纪大的老者瞪了那人一眼,“花几十万买一个名声,镇南王府若是图名声还用等到今日?何况是给一个已经不在的人买名声。”
“就是。”另有一人神秘兮兮道,“有个不公开的秘密,大家私下其实都懂,就是那位掌权后一直打压镇南王府你们知道吧?”
众人点头,身在京城多少都知道些。
那人又道,“据小道消息,那位掌权后就一直没给镇南王拨过军饷,我大姨家的小姑子的表妹的表兄在镇南王府当小厮,听他说镇南王府这些年省事俭用把银子都凑去给镇南王养底下那些兵了,老王爷一日三餐吃的也就跟咱老百姓差不多,你说他们若有那么多银子,不知道自己先吃好的喝好的?”
另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男子用折扇挡着半张脸,对着旁边几人道,“你们还记得两年前在回春楼喝酒时,户部那位大人喝多了,说户部这些年本该给镇南王的军饷都被某人挪为私有的事情吗?当时咱只当他喝多了胡言乱语,这般听来,竟是真的啊。”
有百姓不信,“谁敢挪军饷私用啊?这应是假的吧。”
“假不假的问问陈公公不就知道了。”
陈公公听到那人的话,眸光闪了闪,有胆大的直接问了出来,陈公公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最后只叹一口气,“哎,怪只怪陛下这些年身子不好,没法理政……”
说完,懊悔的打了下自己的嘴,带着人就直奔皇宫方向,再也不肯多说了。
看着他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