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边卡?上阵杀敌?那不是摆明着让他们送死吗?那官员这才后知后觉,皇上并不是真的认可他的话,皇上这是恼了他借此处罚他,可如今反应过来已经晚了,金口玉言,事已成定局,改不了了。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回家后要如何面对族中人?他自己的嫡长子刚成亲还未留有子嗣,还有几个侄子,恐怕家中兄弟和老母亲会扒了他的皮,他连忙求饶,无忧厉目一瞪,“爱卿担心镇南王府功高震主,朕给你家男儿一个机会,朕还错了?莫不是爱卿也想一同前往边境?”
那大臣忙伏地,“臣不敢,臣谢陛下。”他要敢说皇上错了,只怕全族男子都得被罚去边关。
无忧这几次的连番直拳,让那些还要帮皇后说话的大臣们再次退缩了。
皇后犹不死心,依旧在喊冤,萧墨晔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浑身散发着嗜血之气,一步一步走近皇后,压着声音道,“娘娘,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不是你一句冤枉就抵得掉的,无论是从前做的还是现在做的,本世子会千倍万倍地讨回来,您就祈祷自己活得久一些,看看自己做的恶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应。”
忽而,他勾唇冷笑,“四皇子的报应不就来了么。”
“你,是你。”皇后震惊地看着萧墨晔,扬手就要朝萧墨晔身上扑打过去,“是你害了我的皇儿,是你害了我的皇儿。”
萧墨晔一侧身,往后退了几步,鄙夷地看着皇后,若不是无忧未开智,这些年大胤这么会落到这样一个又恶毒又愚蠢的女人手里。
皇后眼里猩红,脸上是愤怒和阴毒,她再次抬手往萧墨晔脸上招呼,“萧墨晔,你毒害四皇子,你不得好死,本宫要杀了你。”
皇后的手腕被无忧一把抓住,无忧顺势一推,“胡闹,一国皇后如同一个疯婆子般像什么话。”
皇后被无忧一甩,跌坐在地,马上有嬷嬷上前搀扶,皇后手下的护卫站到了皇后面前护着。
老镇南王走到挡在皇后的两人面前,萧家的男子面容自带一股正气,加上老镇南王原也是大胤的将军王,沙场几十年身上的威严气势,那两人莫名有些胆怯在老镇南王双手一推间顺势退开了,没了遮挡,老镇南王眸光犀利的看着皇后,“皇后这是害死镇南王府的世子妃不算,还要当众杀了镇南王府的世子才甘心吗?皇后未免欺人太甚。
皇后口口声声说世子害了四皇子,在场的人都知道世子昨晚担心世子妃一直守在宫门外,敲了一晚上的宫门,他如何害得四皇子?
老臣方才倒是听说,是四皇子想看老鼠被烧死时的痛苦挣扎,故而命人在殿中烧老鼠玩,才导致殿中起火,皇后就这般容不下镇南王府,要把四皇子的特殊癖好导致被烧伤的罪名也扣在我镇南王府的头上才甘心吗?”
老王爷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说得极为缓慢又有气势,只是说到最后直接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皇后被喷了一脸的血,惊叫出声,她从刚刚萧墨晔的神情里已经十分确定,四皇子殿中起火绝对与萧墨晔脱不开关系,可她没有证据,老镇南王这般质问之后又直接吐血晕了过去,她想反驳都没人搭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老镇南王身上。
无忧瞪了皇后一眼,“世子妃在皇后宫里遇害的事情尚未解释清楚,如今又生生把老镇南王气吐了血,皇后还无一点悔过之心吗?”
皇后被无忧的话气的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他一句话就把老镇南王吐血的事情砸到自己头上了,皇后气的面目扭曲,“陛下非要将臣妾冤枉到底吗?”
无忧也不知老王爷是真吐血还是假吐血,但看萧家兄弟都挺担心的,懒得搭理皇后,忙让人将老王爷抬到自己的偏殿,让御医给老镇南王诊治。
萧墨辰不放心,跟着老镇南王去了偏殿,萧墨晔没跟去,因为宫女阿彩捧着一个锦盒到了他面前,众人都知道那盒子里装的应该就是世子妃的骨灰,宫女阿彩将盒子往萧墨晔手里放,不知是阿彩没放稳,还是萧墨晔没接住,那盒子摔在地上,盒子被摔开,里面的骨灰倒了出来,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皇后太狠了,让世子妃死无全尸就算了,还把人骨灰都摔了。
没人怀疑那宫女是有意摔了盒子,毕竟皇后都将人弄死了,听说要往人家骨灰里面倒污秽,那故意摔了这盒子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找死。”萧墨晔如一头狂怒的狮子,直接一掌劈向了宫女阿彩,阿彩也是有身手的自是不会乖乖被打,她的躲避让萧墨晔更怒了,这宫女往日里没少跟着皇后作恶,今日他绝不饶她。
“住手。”
“拿下这宫女。”
皇后和无忧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众禁卫军蜂拥而上,阿彩本就不是萧墨晔的对手,又被禁卫军包围,很快就受了伤,朱子盛眼看着萧墨晔要对那阿彩下死手,眼疾手快地一刀划向了阿彩的喉咙。
“请陛下恕罪,臣一手失手。”他是禁卫军统领奉命拿下宫女一时失手杀人,而萧墨晔若是杀了皇后宫里的宫女则又会被皇后当做把柄。
无忧摆了摆手道,“她有错在先,罢了,拖下去吧。”
不等皇后说话,无忧又指着皇后底下那些高手道,“朕怀疑他们并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