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入宫割他母后头发的,她是萧墨晔女人的师父?
皇后微蹙眉,缓缓开口,“萧世子是说,赵韵是你世子妃的师父?”
不等萧墨晔回答,她又看向皇上,“陛下,臣妾记得,赵韵曾在先帝面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发誓,不与重臣家来往,您看这?”
姚丞相起身,对着龙椅上的人行礼道,“陛下,这赵韵违背誓言,乃是对先帝大不敬啊。”
“是啊,当年她可是当着我等的面跟先帝保证不与重臣家往来,这是不把先帝放在眼里,藐视皇家威严,臣请陛下治赵韵一个大不敬之罪。”吏部尚书也跟着起身。
“臣附议。”
……
相继有几个官员起身附议。
英国公起身走到殿中,对着皇帝拱手,“陛下,老臣女儿并未违背誓言,我家韵儿乃是在赣北府游历时,和世子妃结识,觉得有缘才收了她为徒,那时叶鸿已是卸甲的田舍翁而已,不是朝廷重臣。”
萧墨晔扫了一眼附和皇后的人,淡笑道,“本世子也是与世子妃成亲后,才得知她师父竟是赵女侠,各位大人不会因为我娶了赵女侠的徒弟,就要逼我休妻吧,我可不敢,赵女侠护短得很,我怕我没命写休书。”
随后又看向皇后,“娘娘,臣知道您一向以国事为重,才提出赵女侠的事情,但臣觉得有件事情比这个更重要。”
皇后在知道赵韵是叶筱锦的师父时,心里的杀念就更重了,眼下见萧墨晔这般说,她眼眸半垂掩下情绪,问道,“何事?”
“臣在赶去赣北府的路上,连番被黑衣人追杀,起初臣不明白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要被这样追杀。
直到在赣北府境内臣又被一千多身穿盔甲手持长枪的兵丁围杀,再结合我妻子遇袭的事,臣猜想,这应是别国的军队入了我大胤境内。
请陛下娘娘严查此事,若真是如此,我大胤眼下处于什么样的境地,臣不敢想。”
皇后听着他一番胡扯,气得要吐血,偏偏皇上的眼神像利剑一样的瞪了过来,她只得隐着怒意,温声道,“本宫定会查清此事,好了,今晚是上元佳节,众位赶紧落座吧。”
皇上在老镇南王和姚相他们说话时,还抱着看戏的心理,不管谁说他都点头,不做表态,反正这些年看戏看多了,他已经习惯。
直到听到萧墨晔说一路被追杀,还被军队围杀,心头狂怒顿生,恨不得用眼神将皇后活剐了。
萧墨晔虽胡言乱语把事情扣在外敌头上,可皇上最是清楚,除了皇后没有人这般锲而不舍地要杀萧墨晔。
接受到皇上的死亡凝视,皇后心里的念头更甚了,强自镇定,笑道,“国事重要,家事也重要,今晚大家难得一聚,镇南王府又有添丁之喜,陛下,臣妾以为我们在座众人当共饮一杯。”
皇上虽恼恨她,看着萧墨晔无事的份上,也就没当众驳了她面子。
皇后勾唇,眼神不经意扫向一处,二十几个宫女纷纷上前为在座的众人倒酒。
那些兵丁是四皇子派去的,那么多人都没杀死萧墨晔还被他反杀了,心里正憋着火呢,见萧墨晔还敢拿此事当众来为难皇后。
他觉得萧墨晔这是在故意挑衅他,当下讥笑道,“萧墨晔,你比老王爷更会说书,既是一千多兵丁围杀你,为何你好好地站在这里,难不成赵韵会分身去救了你?”
萧墨晔勾唇笑道,“大概是对方作孽太多,老天都看不过眼,没让他们得逞。”
四皇子脾气一向暴躁又多疑,他觉得萧墨晔这是赤果果的讽刺无疑了。
想到损失了那么多的私兵还让萧墨晔活着坐在这里挑衅讥笑他,一时气结,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尽,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反唇道,“怎么总有人想杀你,难道不是你自身有问题,说不定就是你作孽太多……扼……”
话音戛然而止,众人望去,只见四皇子用手捂着喉咙,嘴角有黑血涌起,缓缓从座位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