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看。”叶筱锦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

郭夫人狐疑接过，视线投过去看了几息便捂住了嘴，眼中泪水充盈极力压制着，看向叶筱锦。

叶筱锦冲她点头。

那纸是叶筱锦去京城找叶旋前，安排的迎春她们观察芙蓉她们，结果两个涉世不深的丫头反被芙蓉套路了去，知道她的目的后，这任务就被芙蓉接了过去，她比迎春忍冬更了解那些女子。

这纸便是芙蓉列举的所有人的特长，喜好以及适合做的事，想做的事。

她自己的路则是一生追随叶筱锦，面具覆面终身不取！

郭夫人与女儿接触这些日子，已经有所疑虑，再看这纸上关于她自己的安排，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女儿都知道要以面具示人，说明她记得自己的过往，知道自己不能以这张脸示于人前，她根本就没有忘记。

可她，为何不认娘，是在怨她吗？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并没有排斥她，除了没叫她一声娘，芙蓉接受了她为她做的一切事，甚至晚上都如儿时般要挨着她睡，她分明是开心的，为何，为何啊？

郭夫人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

“郭夫人，若芙蓉愿意跟您走，我会替她开心，若她不愿跟你回去，我希望您莫要强求，我答应过不丢下她们。”叶筱锦知道她很伤心，但该说的还得说，若是芙蓉自己愿意跟着她娘走，她会替她开心，可芙蓉不愿意认娘……

郭夫人抬头，涕泪横流地看着叶筱锦，“世子妃，请您做她一世的姐姐，护她一辈子好不好？”

“你放心，姐姐不会丢下我的。”芙蓉不知何时站到了两人身后，她一步一步走向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