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上的管家带着几个家丁到了后院的一间屋子里,萧墨晔和叶筱锦紧跟其后上了屋顶,屋里有五个十几岁的姑娘,都被绑着手脚,嘴里塞了布条。
听刚刚县令夫妇两人的对话,这些人只是被绑了,倒没受什么委屈。
“处理了,照旧丢后院枯井里。”管家朝身后家丁一招手,一双眼睛阴鸷地盯着屋里几人,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人命在他眼里仿若鸡鸭一般。
家丁得令,就要上前对几人动手,叶筱锦从空间拿出几根竹刺,一挥手,射入几人喉咙,只余管家骇然地看着从屋顶飘然落下的两人。
“想要活命就闭嘴。”叶筱锦瞪着管家,又转头对萧墨晔道,“你是不是会点穴?”
穿来这么久,她还没见过有人点穴,但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吗?
萧墨晔有些心虚,以为她是发现了那天晚上他给她点睡穴的事情,正欲说些什么,见叶筱锦已经转了脸向着那管家,忙走上前在管家后背点了几下,管家便被定住,也发不出声音。
叶筱锦也不急着去给那几个姑娘松绑,而是拉着萧墨晔低语。
听完,萧墨晔眸光发亮,嘴角不自觉扬起,“心有灵犀,为夫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县令想借流匪之名对锦儿下毒手,那么他们便学学他的计谋:赣宁县县令,半夜携家眷弃城出逃,半路被流匪截杀。
管家匆匆去给正在与夫人妖精打架的县令报信,城外流民暴动,攻城造反,已经突破防守进了城。
好事被打断,胖县令正要发火,外面的厮杀声传来由不得他不信,慌忙穿好衣服,细问详情。
流民造反起的突然,这段时间被萧墨晔压着,县衙每日派人去城外施粥,按理是不该发起暴动的,跟着穿好衣服的夫人,将心中疑虑告知县令。
管家刚被萧墨晔暗营的人闷揍一顿,浑身疼得厉害,如今被县令怀疑,后背发寒,眼睛忍着没去看屋顶盯视他的人,凭着自己对县令夫妇的了解,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相信确实是流民暴动,且流民头号目标便是这县令府。
县令夫人平日里聪慧,但到底
是后宅女人,被外面冲天的火光和震天的喊杀声吓得忙带着得用的大丫鬟去收拾细软,准备连夜出逃。
许是命不该绝,县令终于等来了姚大人派来接应他们的人,对方拿出了知府姚大人的手信,县令感激地朝赣北城方向磕了个头,感激姚大人今日搭救之恩。
眼看着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近,县令吓得手脚俱麻,此时脑子一顿浆糊,只知他是一县之长,是那些流民首要的击杀对象,想到此,他片刻等不得,忙令人去催夫人,收拾重要的东西带着孩子现在就跟着姚大人派来的人走,连往日里宠爱的美妾都顾不上了。
叶筱锦在屋里听着外面的混乱,心道萧世子好本事,才短短时间,凭着手底下十几人,就将这动静闹得这么大,还这般真实。
她走至几个被绑着的姑娘边上,问道,“哪个是张桃儿和张杏儿?”
两个相貌一样的姑娘,连连朝她点头,叶筱锦扯出两人嘴里的布条,一对模样好生秀丽水灵的姑娘,看着与张翠娥有七分相似,却比她更是年轻漂亮。
白日里救张家人,因饿得脱了像,看不出容貌,如今看这两个姑娘与张翠娥的容貌,倒是不难猜出张家人的基因好,或许就是因着这好容貌又是双生子才被县令府上的人盯上的吧。
叶筱锦给两人松了绑,“我是你们姑姑张翠娥的朋友,她托我来找你们,等会你们跟我一起回去,你们家人如今也在你姑姑家。”
两个姑娘得知家人安好,喜的忙给叶筱锦磕头跪谢。
叶筱锦将两人拉起,又给其他三人松了绑,对那三人道,“你们是哪里人,可想好去处?”
三人也是对她一番道谢后,才道自己都是县城中人,出门上街时被人绑了来,如今得了自由都是要回家的。
有去处是好事,外面县令府上的仆从现在也是乱得很,叶筱锦让几人在屋里等着,不要乱走动,待会她会来接他们。
关押这几个姑娘的地方就是县令府上的后院,叶筱锦出了屋子,往灯火通明的地方去便到了县令夫人的院子,县令夫人已经走了,院子里有几个奴仆在疯抢没来得及带走的珠宝,叶筱锦捡起几个石子将人打晕后,将地上散落的珠宝全部收进空间,又找了找屋子里,值钱的东西也都收进了空间。
一路逛了几个院子,都如法炮制,在不清楚这些人有没有作恶之前,她并没伤人,只是收了东西。
出了后院,抓了个小丫头,问清库房和厨房方向,又将库房和厨房一顿清空,在府上转了一圈,却没发现粮仓,县令府上不可能不屯粮的,她还记得庄子上那个大粮仓,可是被搬空了的。
正欲再抓个人来问,萧墨晔熟悉的气息落在鼻尖,“你怎么过来了?”
萧墨晔牵起她的手,笑道,“发现些东西带你去看看。”
叶筱锦见他步履从容,面色如常,问道,“人逃出去了?”
“按时间,现在应是自北门出了城,你可要亲自动手?”
想了想,叶筱锦摇头,没必要亲自动手,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