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锦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自然不在意他如何看,收好婚书便往李郎中家冲。
李郎中被她火急火燎地催着,以为叶鸿不好了,直到把了脉,李郎中一副惊愕不已的表情许久都缓不过来,明明不过十日的脉象,竟重新焕发了生机。
“叶叔是吃了什么药吗?身体竟是好转了。”他问出心中疑惑,好好调养,活个一年应是可以的。
叶筱锦闻言,心里石头落了地,“没吃过什么药。”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喜笑道,“哦,我明白了,定是喜事冲的,爷爷心里高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身体就一下子好起来了,怪不得民间有冲喜的说法,竟真的有用。”
萧墨晔不信什么冲喜之说,那日叶鸿的脉确实油尽灯枯,习武之人,虽不通医术,脉象还是知晓一二的,他自信自己不会弄错,眼睛眯了眯,问题大概出在那个笑眯了眼的女人身上,莫非真是妖精?用妖法替老将军治了?
叶鸿倒是一下子又想到道长身上了,见孙女没有解释的打算,他也闭口不言,心里却是高兴,不死好啊,不死兴许还能看到孙女生儿育女。毣趣阅
叶筱锦不知众人心思各异,欢欢喜喜地将李郎中送出门,又返回房间,绑好沙袋,自去训练去了。
第一项任务完成了,接下来该把身体锻炼好,着手第二项任务了。
“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叶鸿问萧墨晔,如今他身体好转了,便想走一趟京城,亲眼看着孙女嫁入镇南王府才安心。
想起叶筱锦的要求和自己的打算,萧墨晔认真回道,“墨晔暂不打算回京,和叶……咳,和筱锦商量好了,暂时先留她在村里。”
“为何?”这小子该不是反悔了。
“父王来信催粮,我须设法给他们送粮,在这边会比京城方便许多。”这些话老将军听得,他便没有隐瞒的打算。
“可想好什么说道没有,那位可不是好糊弄的?”叶鸿指了指天上,明面上镇南王府世子在京城被皇帝喜爱,实际是质子一般的存在,质子想长期不归京,怕是没那么容易。
“给祖父去了信,老人家旧疾犯了,孙儿出来给他寻药。”有医术高超的郭老帮忙掩护着,御医们是探不出什么的,如此,就没法请郭老来给叶老将军看诊了,好在他如今情况好转。
叶鸿点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皇家再不愿,也不能拦着孩子尽孝,老王爷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胤朝功臣,“可有什么章程没有?”
萧墨晔摸了摸鼻子,“赣北府外饿殍遍野,流民成千上万聚在城门外活活饿死,知府姚景山不作为,紧闭城门,不施粥,不安置流民,依旧在府上寻欢作乐,墨晔看不过,带人劫了他的库房。”
“胡闹,你可知其中风险?”若是被拿住,轻则丧命,重则累及镇南王府满门,那姚景山可是皇后族弟,皇后一党岂会善罢甘休。
“做好万全准备,方敢动手。”唯一的疏漏,是不知那姚狗竟燃了阴阳合欢香在书房与女人厮混,他一时不查中了招。
“事成了?”
“成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带了半个暗营的人前去,金银珠宝粮食搬了一宿,给他留了两成,免他狗急跳墙,迫害百姓。”想起他那奢靡的府邸,萧墨晔咬得牙根作响。
“你有成算便好。”叶鸿也不继续追问了,带了那么多人出来,定是与老王爷默许的,说起来,萧墨晔手底下的暗营,当初还是他帮忙组建的。
镇南王长子十岁便随父去了边关,上阵杀敌,次子萧墨晔羡慕哥哥,也吵着要去边关,皇帝怎么能允,越过镇南王长子,直接册封萧墨晔为镇南王世子,长留京城。
萧墨晔不得志,郁郁寡欢,皇帝见他难受,令京城世家子陪着他玩乐,老镇南王担心孙子被皇帝捧杀成个纨绔子,便想了个主意,弄些人给小孙子,让他自己带着,这事老王爷不便出手,毕竟他一举一动的有天家盯着,便请了他帮忙物色人选,组成了五百人的暗营,只听令萧墨晔一人,是以,除了老王爷和叶鸿,连镇南王夫妇都不知这只队伍的存在。
萧墨晔这些年确实将暗营打理得很好,暗营五百兄弟,个个打磨得以一抵百,便是这次,只出动一半力量,也悄无声息地劫了知府府,并兵分三路,一路连夜将粮食送往边境,一路带着劫来的金银珠宝下江南,待换成银子再设法送往边境军中,一路留了些粮食扮作江湖侠士救助城内穷苦百姓。
便是有人怀疑到他头上,也要怀疑他有没有那个能力,众所周知,镇南王世子,虽得圣宠,手下也不过只有招财进宝大吉大利四名随从,如何动得了几百护卫巡逻的知府府。
训练回来后,叶筱锦如往常一样,带着众人进山了。
萧墨晔也带着他的人出了村。
往后几日都是如此,叶筱锦进山,萧墨晔则每日天未亮出去,深夜才回,两人交集不多,叶筱锦觉得这样也挺好,自在。
这日,叶筱锦不打算进山,她叫来招财和叶二,“今日开始,由招财和叶二你们两个带着村民进山,山里那边暂时要辛苦你们两个多帮忙护着点。”
招财高兴的应是,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世子妃这是要重新用他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