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随着巨大的壁画展现在三人的面前,似乎他们都能够从那栩栩如生的巨大壁画中听到孔雀与蛇争斗时发出的鸣叫。
“不对!声音不是从这里出来的,是外面!”
空洞的大厅中传来阵阵蛇一般的嘶鸣让还在被壁画所震撼的孔雀回过神来的同时,在确认了声音是经过通道传入这里后的一瞬,他终于想起了背自己安放在外面的之前还处于昏厥状态的欧康,于是来不及询问这个六道众的奇怪老头关于蛇与孔雀的事情,便转身快速向着广场外跑去。
“你不去看看吗?”
孔雀的离去似乎也在老头的意料之中,看着三晃两晃便看不见背影的孔雀,老头将目光看向了自从跟随进来之后,便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夕日成。
这个让他看不出实力的家伙似乎对于他们六道众并没有如同孔雀一般表现出任何的厌恶情绪,也正是如此对于夕日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好奇。
“这算是最后的实验了吗?”
没有在意老头对自己的打量,同时更没有在意孔雀匆忙离去的身影,甚至此时仍然目不转睛的打量着眼前壁画的夕日成似乎好像脸脑海中的任务都给忘记了一般,只是站在那里认真的打量着眼前壁画的夕日成在沉吟了许久之后终于好似想通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身看向了仍然没有离去的这个六道众的神秘老者。
“世间重归黑暗,不经黑暗不见光明?你们六道众到底想要干什么?”
夕日成突然的提问让似乎还想要看好戏的老者不由一愣,然后原本他那智珠在握的脸上,这一次终于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看来我猜对了。”
老者的表情变化似乎从侧面印证了夕日成的推测一般,根本不需要对方回答的夕日成也终于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之前我还奇怪为什么你们六道众在培养人造魔神血脉的时候总是用类似养蛊和血祭的方法来唤醒他们,可之后那些被唤醒的魔神血脉你们却似乎根本不在乎一般的说丢就丢。”
“就好像咒禁道的大暗黑天的王仁丸,和高野山五轮坊的风神岚一样,虽然你们一直在不断地说唤醒孔雀王才是你们真实的目的,也许很多人都相信了…嗯…确实如此,就像是你们偷偷更改了高野山和黄家仙道收藏的典籍一般,哪怕是他们,在这千百年的世间里也只是将目光盯在了孔雀王的身上。”
“可是刚才你却又自爆出了关于天蛇王才是真正目的的这个说法…也许没有这幅壁画和刚才的西王母的话,我可能真的会相信吧,毕竟孔雀与蛇二者相斗犹如养蛊一般的选择最强的一个活下来继承一切,怎么想也似乎说的过去不是吗?”
“可联想到八叶曼茶罗中间空缺的位置,你若说那是给天蛇王或者孔雀王中的胜利者准备的,我却怎么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作为计划了数万年甚至从这个魔神的昆仑陨落之日便开始算计这一切的你们,会随随便便的推举一个乳臭未干的新魔神成为中心的佛,这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太可能。”
“所以我大胆的假设了一下,也许你之前所说的一些都是真的,魔神昆仑的崩溃始于天蛇王与孔雀王之间的战争,那么再次补全八叶中最重要一个位置的肯定也是他们中的某一位,可一直策划了这么久的你们的最终目的难道就是想要培养一个所谓的王一样的魔神来站在自己的头顶吗?”
“呵呵,从听到你在讲述这座昆仑神宫的历史的时候,的那种怀念一般的语气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了,这种语气根本不像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却更像是一个经历者一个见证者一样。”
“因此我倒是十分的好奇,您这位老人家,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一位六道众中存活至今的见证者?还是八叶中的某一位?又或者八叶。”
随着夕日成一步步的将自己的大胆的推测讲述出来,老者的表情也从之前的玩味到后来的震惊直至而今的严肃。
“那你再猜猜,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森冷的声音自老人的口中传出,而这声音已不再是如之前一般的苍老沙哑,换而的则是犹如带着丝丝电音一般的非男非女的声音。
“呵呵呵,不藏了吗?”
听到老人口中突然转变的声音,夕日成的脸上也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同时双眼也因为微笑而微微眯了起来。
“蛇与孔雀是钥匙,这座昆仑是祭坛,恐怕你的目的便是献祭这个世界,让魔神时代重新降临吧…八叶。”
轰!强横的力量从夕日成的身体内爆发开来,在将脚下的地面震的充满裂痕的同时,能量所产生的压迫力也向着这个矮小的老人身上笼罩而去,从刚才这个老家伙将“我”字说出口的那一刻,夕日成已经可以肯定,此时隐藏在这个老家伙体内的便是这一切事件的谋划者。
“天人退凡所遗留的黑暗面,又或者说那些为了成为天人而舍弃的血脉之力所凝聚的产物,真不简单啊…没有想到在天人隐退无踪的今天,苟活下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