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一直持续到了深夜,随着满身血污的夜叉王带着这唯一活下来的小男孩走出寺院大门,因为长时间战斗身体同样满是伤痕的他似乎也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
“走吧,叔叔送你回家。”
就在夜叉王带着小男孩行至后山的时候,一个再次让他震惊的身影的出现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的挡住了他前进的方向。
“也就是说,最后那个夜叉王与小孩都掉下了山后的悬崖了?”
听完慈空对当年事情的讲述,王仁丸对慈空追问道。
“是啊,谁也没有想到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他们竟然没有死,甚至活到了现在。”
感叹了一句后,慈空原本坐直的身体似乎有些累了,再次佝偻了下来。
“看来当年那个小孩,就是现在的俱摩罗了。”
因为与孔雀都见过夜叉王,所以在确认了那个攻击龙泉寺的男人的身份后,王仁丸与孔雀也确认了他们手中照片上的那个年轻人便是当年那些孩子中仅有的唯一幸存者。
“后来呢?”
“什么后来?”
“我是问那个寺庙中的人,都被夜叉王给杀了吗?”
听到王仁丸是在问当年寺院中的僧人,慈空摇了摇头。
“没有,当时的夜叉王还没有如今这么残暴,很多僧人他只是打成了重伤,也有一部分僧人在之后养好伤便还俗了。”
说道当年的事情,慈空也是充满了叹息,毕竟当年他作为高野山的阿闍梨,夜叉王他也是教导过很长一段时间。
“还俗了啊…”
听到王仁丸的话,慈空略有深意的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
“就在不久前,警视厅抓了不少人,据说罪名是参与了六年前儿童拐卖与杀害,其中就有不空住持。”
慈空知道,王仁丸与孔雀前阵子一直在处理龙泉寺遇袭的后续事件,因此并没有时间关注这件几乎轰动的新闻,因此在听到王仁丸阴阳怪气自己后,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而此时已经下了飞机坐上专车的夕日成则正在听着户田麻子的汇报。
“科长,关于六年前失踪孩子的案子,参与人员只要还活着的都已经被拘捕,现在已经通报检方准备提起诉讼了。”
“不过那个叫不空的住持一直在强调他们是为了保护世界不被邪恶侵袭才做的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安排一下让他闭嘴。”
当年的资料户田麻子自然也是看过的,虽然对于黄幡星之子降临什么的她也相信高野山是绝不会弄错,可是对于他们当年的做法,户田麻子也同样表示出了不屑与厌恶。
就像老师说的,什么恶神什么血脉,在没有为恶之前大家都是好人,如果你要是担心的话,那就好好教育不就得了,将屠刀伸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哪怕理由再冠冕堂皇,也是走了邪道。
“嗯,给高野山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若是他们不能让那个老家伙闭嘴的话,那么我们会通知检方,将会给他们按上一个邪教需要孩子祭祀的名头,让他们自己掂量着办。”
听到夕日成十分霸气的回答,户田麻子在心里不断的给夕日成点着赞的同时,表情却依旧十分专业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哼!为破魔怎惧成魔…”
“若为破魔便不惧成魔,那既成魔,又为何要去破魔。”
“借口罢了…”
将手中审讯不空住持的记录丢在了座椅上,夕日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闭上了双眼。
在夕日成驱车赶往临时驻点的时候,从慈空口中得知当年真相与俱摩罗和黄幡星之间关系的孔雀与王仁丸也做好了前去寻找俱摩罗的准备。
而此时,在光翼教会的神庙中,伴随着俱摩罗不断掐指诵念咒文,他面前的火焰正在从火红转变成青蓝色,而在火焰之中则是出现了一张年轻且严肃的脸。
不久之前从龙泉寺赶回的夜叉王自然也将在寺院中所发生的事情汇报给了俱摩罗,自然对于在那里所出现的孔雀,俱摩罗也提起了注意,因为他在派遣夜叉王前去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自己命运中似乎有一个宿敌正在逐渐苏醒,而顺着血脉的力量进行预测后,看到火焰中的孔雀,俱摩罗便也明白,这个高野山的年轻退魔师恐怕就是他即将要面对的命运。
“终于出现了吗?我命运中的宿敌。”
胜利或者失败,胜利了一切命运将会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而失败了,不过还是和几年前一样罢了。
“竟然是这个小子。”
作为俱摩罗的心腹,夜叉王与羅我自然也参与了这次的仪式,不过夜叉王在看到火焰中孔雀的模样时候的那一瞬间的惊讶之色也同样被俱摩罗与羅我给捕捉到了。
“你认识这个小子?”
看到夜叉王的表情,俱摩罗倒是很好奇他这个早已经从高野山叛逃的夜叉金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