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
种彦谋和吴法天对望一眼,都微微一笑。
嘿,这位兄台还真是个妙人呢。
中年人一进来,就冲着种彦谋长揖一礼:“衙内,小人张畅,是开封府的幕僚,有幸能拜见衙内,实在是让小人感激涕零……”
种彦谋突然抬手问道:“可是我看你,没有涕,也没有零啊?你是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张畅笑了起来,轻轻打了自己一耳光:“哎呀,衙内您看,小人打小就是这等笑模样,其实小人已经在涕零了,在心里涕零呢!”
种彦谋笑了笑,颇为欣赏他的急智。
虽然这应对算不上特别出色,但是场面上基本上也能过得去了。
他没有继续让张畅难堪,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张……先生,坐。我总算等来一个明白人,和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张畅赶忙又站了起来,拱手说道:“衙内,简单地说,昨日大朝会的死谏的四老,有个叫虞浩南的,今晨发现,暴死家中,手中留有遗书,直斥衙内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