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里咕噜!”
“咕噜噜噜!”
“咕咕咕咕!”
“呼呼呼呼!”
张小婉知道这些人晚上都是不睡觉的——也不能说是不睡觉,只不过是她们觉得自己字打坐,就等于睡觉一样,给自己养分上面很好的补充了。
所以,天亮和天黑,对她们来说根本就不是平常人说的白天和黑夜的区别,而是就是简单的时间上面的差别。
她们觉得坐够了,就要念经,念累了,就要打坐。
张小婉一大早就听到隔壁禅房传来了这样的声音,这个声音,虽然有点单调,但是却很能让人觉得安静。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然后就朝着隔壁的禅房走过去了。
方丈师兄见到是张小婉,笑脸相迎,对她说:“王妃大人,她们在做功课呢。”
“做功课?”张小婉不太能够理解。因为平时所谓的做功课,都是要拿着笔墨,在纸上面写写画画的,不是好像她们这样,载歌载舞,好像娱乐一样的。
张小婉笑起来,对方丈说:“你确定这就是做功课?不是在逗我?”
方丈哈哈大笑,对张小婉说:“我当然不是在逗你,这个是我们佛门弟子的日常功课,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礼佛。”
张小婉看到她们念完经文,然后就开始好像篝火晚会一样,不断的围成一个圈,然后就在这个房间里面走动。
有的拿着蜡烛,有得点燃香火,还有在佛像面前打扫。
智浅师兄对张小婉说:“王妃师兄啊,你看看,你们就知道我们和尚是念经打坐的,其实那个只是我们的功课之一。我们寺庙跟你们的社会一样,要吃饭,要睡觉,还要打扫卫生的。”
张小婉看着,果然,发现其实人们说自己是做什么的,是个什么人,不过是自己的职
业不一样。
因为所谓的职业,不过就是上班那几个小时做的事情。
几个小时在一天来说,不过是几分之一,甚至是十几分之一。
大多数的时间,所有的人做的事情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吃饭睡觉,还有不吃饭不睡觉之间的无聊时候。
张小婉忽然点点头,对这个智浅说:“师兄,你也教我读书吧。”
智浅点点投,对这个张小婉说:“我跟你说,你愿意来读书,那就是你慧根不浅。你可知道,这个才是最好最好的胎教啊。”
智浅师兄就想起当年服侍太妃的情形。
太妃本来是不信佛的,就连文字也都不多认识几个。她给她念经,很多东西都听不懂。
听不懂了,这个智浅就要解释一下。解释了一番,这个太妃又要用自己的话给智浅复述一番。
等到她复述完了之后,又要继续念经了。
结果,这个智浅师兄,因为解释了一番,就把书给弄乱了,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讲起了。
智浅这个名字,是她根据字辈的顺序排下来的。
因为他们在后面,所以,排到她就是这样的名字。
听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傻缺的名字一样了。
很傻很傻。
不过,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要知道,在佛家里面,每一个出家人,都是聪明的,是不可能有傻的。
她倒是希望自己傻一点,就不会太过看得清尘世间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了。
智浅看看这个张小婉,对她说:“王妃殿下,如果你要学习的话,贫僧倒是非常愿意给您讲讲。”
说着,就拿出自己的《金刚经》开始说一千二百五十人,坐在舍利天上,听如来讲课的情形了。
然后,智浅还将自己小时候,听到这些故事的想象给画了下来。
智浅有一
个非常漂亮的小本子,不管走到什么地方,她都会用本子将见到的东西记录下来。
她去过很多外国的寺庙,那些壁画,还有敦煌的那些壁画都抄了下来。
她原来以为这些东西,只能是自己看,没想到,现在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小伙伴。
这些东西,写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智浅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但是现在竟然有了这个小伙伴,就可以一起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张小婉看着这个智浅师兄,好像密密麻麻的样子,就非常珍惜的翻阅她手里面的这个小本子。
“看到没有,王妃殿下,我们僧人,也有僧人的幸福,也好像你们一样,喜欢到外面旅行啊,喜欢做手工啊,喜欢听音乐啦什么的。”
张小婉高兴地点点头,对这个智浅师兄说:“师兄啊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说着,就开始照着宫中太医给自己开出来的那个锻炼要领,开始锻炼了一番,然后就好好地准备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的锻炼方式。
不知道周兴嗣从哪里找来一首歌,叫做“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延的青山脚下花盛开……”
动感十足,激情十足。
她唱着唱着,就自己在广场上面摇摆起来。
这个寺庙的尼姑,基本上都没有见过人跳舞,更加不要说这样的激情的跳舞,她们也都跟在这个张小婉后面,跳舞起来了。
跳着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