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周兴嗣高兴地发现,萧若无竟然将昨天说的课文,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了。
然后,就问道:“放学之后,你到父皇那里,都学会了什么东西了?”
萧若无对周兴嗣说:“父皇叫我要认真学习,说我是未来的栋梁,要好好学习。”
周兴嗣皱着眉头,带着一点提醒地说:“你父皇没有跟你说点别的东西吗?”
萧若无努力想想,眯着眼睛,说:“好像没有哦。”
“你再好好想想!”周兴嗣看着萧若无。
张小婉站在旁边,看到这个周兴嗣好像有点着急的样子,心里面也跟着着急了。
虽然说是圣意难测,但是这个老师的心意,有的时候也是很难明白他在想什么的。
萧若无又说:“我皇爷爷叫我要跟着先生,不要到外面玩耍,做些没有意思的事情。”
周兴嗣彻底忍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了,就拍着桌子对这个萧若无说:“读书读书,上学,上学。你就知道这样的东西,你父皇难道是要你成为书呆子?”
萧若无撇撇嘴,耸耸肩,对周兴嗣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
周兴嗣说:“去去去,你别在我面去在你们做鬼脸。我警告你啊,我让你去参加早朝,就是让你听说那个朝政上面的事情,你懂了没有?”
萧若无点点头,似懂非懂地看着这个周兴嗣。
周兴嗣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要看着你父皇,早朝上面都说了些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记录下来!”
“哦,原来如此。”萧若无点点头。
原来自己以为跟周兴嗣来上课,就是要记住周兴嗣说的东西。
不过,发现好像并不完全是这样。
因为周兴嗣只是一个文化的老师。
他是故意不想要过问朝政,先让萧若
无学着去关心朝政,记录一些朝政上面的内容,然后再将记录下来的东西,用自己的语言概括出来。
不过,萧若无年纪轻轻的,恐怕还不知道这个周兴嗣的用心良苦啊。
但是,知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不过是心里面的一个对话罢了。
萧若无正想着要怎么样去聆听萧逸朗早朝的话语的时候,周兴嗣又呵斥道:“你怎么就不专心听课呢?这样你还来上什么鬼学?”
旁边的张小婉怕周兴嗣生气,就连忙解释到:“先生,刚才太子殿下是在想怎么样才能聆听万岁的朝政,并不是在开小差。”
周兴嗣叹了口气,对张小婉说:“王妃殿下啊,恕我直言。你这样就是妇人之仁。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在策划怎么说吗?但是,作为一个杰出的太子来说,学习很重要,上朝也很重要,绝对不能顾此失彼啊。”
张小婉点点头,好像明白了这个朝中的重要性,于是就对周兴嗣说:“哦,原来是这样,学生不懂,唐突了,唐突了。”
萧若无倒是一点点的怨恨都没有,对这个周兴嗣说:“学生明白了,就是说不能光顾着要上课,上课的时候要上课,上朝的时候,要记得上朝时候做的事情了。”
周兴嗣点点头,他要的学生是要学会一心多用,而且处处留心。
将来做了皇帝,政治上面的,军师上面的,行政上面的东西,可以说是层出不穷。
要是一个人,好像呆子一样,只知道守着其中一个地方,一个东西,那就成了书呆子,或者是没有远见的皇帝了。
外国人,自己国家的最高统帅都是叫做国王。
所谓的国王,不过是一个政权的拥有者,一个形象上面的最高代言人。
但是好像大梁这样的国家,就不一样
了。
和中国历朝历代的首领一样,中国人的国王,不是叫做国王的,而是叫做皇帝。
所谓皇帝,就是不仅仅在形象上面,是国家的最高统帅,就连在实际是工作上面,也要绵绵俱到,独当一面。
这是中国人的自豪,也是中国皇帝的难处。
要是一个中国的皇帝,不能做到这样的东西,那么他就不配做一个合格的皇帝。
要么称为“皇”,要么称为“帝”。
可是,现在的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学生变成一个偏废的皇帝。
所以,周兴嗣非常严苛地要求着自己的学生,希望自己的学生不要成为一个偏废的皇帝,不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周兴嗣重新翻开他的“千字文”,对着上面的文字,跟萧若无说:“这个字,你可喜欢啊?”
“喜欢,喜欢!”
旁边的张小婉更加是羡慕地说:“我也喜欢。感觉我这个卷子,虽然比较新,比较好看,但是那些字就没有这么圣洁,不知道是不是老师偏心呢?”
周兴嗣点点头,说:“你身为王妃,自己的侄儿也要抢吗?”
张小婉连忙说:“不敢,不敢。”
周兴嗣说:“你敢,你可以抢。我跟你说吧,太子殿下的文字,可以说是我从王羲之的字帖里面临摹的,字帖上面没有的,是在碑刻上面拓印的。”
萧若无一脸好奇地问道:“请问王羲之是谁啊?”
周兴嗣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