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花自己提出要走,就好像是一颗龋齿突然松动,然后牙根已经烂了,就这么轻轻一动就掉下来了。
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啊。
因为这样一颗龋齿,不仅仅平时不能吃东西,而且还会经常疼痛。
现在好不容易掉了下来,还不用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这样的日子看来真是太美妙了。
但是,龋齿虽然是龋齿,毕竟也不是全烂了的牙齿。
有的时候是没有好过有,但是有的时候还是有好过没有的。
朱逸群生前虽然作恶多端,但是无意中勾结那些算账的小工人们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会计师协会。
现在,朱逸群撒手人寰了,那个会计师协会就开始寂寞了。
有的人说想要找一个代理人,作为代理人,可以捞到很多很多的油水。顾司南自己也知道,这个私盐是不能做得长久的,所以对于自己的儿子,也应该想办法寻找一个新的事业。
想着想着,就想将这个职位给儿子某进去。
但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竟然有人说,获得这个职位,必须要全家在这里。
毕竟这个是一个协会的首领,整个协会的人都指望这个首领吃饭。
而且,作为会计,经常会将一些好的账本说成坏的,坏的说成好的。
要是这个人,刚刚做了一点事情就走了,以后剩下的人日子应该怎么过?
好像顾德全这样的人,老婆不在身边,要是跑路的话,谁也追不着。
所以,顾司南就开始有点后悔了
“这个鬼东西,不要也罢!”顾德全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这样的工作。
“以前一个家奴做的工作,你现在要本少爷来做,你确定我是你亲生的吗?”顾德全气冲冲地问顾司南。
“全全,你不
要这么任性。虽然这个协会之前是一个奴才做出来的,但是后来发展壮大了,就不是一个奴才的工作了。你看看你,手不能挑,肩不能抗,你能做什么事情啊?”顾司南苦口婆心地劝道。
“好好好,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也行,那也行,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办?”顾德全无奈摊摊手。
毕竟这个家里面,还是自己的老爹说了算。
“你就到京城玩玩去,然后,将你那个不争气的老婆,请回来。”顾德全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你叫我去跟她认错?你要知道,当初是她说要走的,怎么现在还要我回来?”顾德全一脸的不愿意,指着自己的鼻子,感觉好像一旦去了,就自己的脸面都没有地方放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你不就是过去,说几句话,皇宫的人都帮你的,身边的人也都帮你,你不会没有面子的。”顾司南好言相劝道。
“啊,这样啊。”顾德全来来回回思考着,想要找到一个万全之策。
看到顾德全勉强答应了,顾司南就对顾德全说:“我也知道你们感情不好,这不是就一个敲门砖吗?等到敲开了门,你当上了这个会计协会的总管,你想要做什么不行啊?”
顾德全看看顾司南,当初顾司南跟自己的母亲结婚,恐怕也是这样的想法吧。
还有那个夏流沙,不也是为了婚姻,才跟这个朱逸群在一起吗?
看来,男人在这个世界上要立足,除了自己学习好过人的本事之外,还真的要能够利用好女人。
顾德全皱着眉头,坐上顾家的马车,朝着建康的方向去了。
刚刚走进建康城,就发现原来京城就是京城。
虽然建筑和市集跟这个临安没有很大的区别,但是这赶集的人,各
个都是穿红戴绿,穿金戴银的。
就连那个酒店,一般的窗子上面都用了鲜艳的红油漆。
一片歌舞升平的样子。
顾德全来到京城,倒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农村来的人了。
他感觉自己穿上鲜艳的礼服吧,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没有出过远门的。
要是穿上平时的衣服,别人又看上去觉得寒酸。
感觉好像来来回回都不是一个好办法。
无奈之下,他就只能上面穿了一套曲裾,下面穿了一条裤子。
他硬着头皮,来到了皇宫的门口。
太阳照耀在金灿灿大门口,门口上的门钉,闪耀出刺眼的光芒。
侍卫见到好像是江南大商户的车子,就问道:“什么人,有没有文牒?”
顾德全说:“没有,我就是江临花的丈夫,我家内人最近到皇宫里面来做客,然后就。”
“啊,原来是国舅老爷啊,请进请进!”侍卫听说是江临花的丈夫,就纷纷放下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嘴脸,换上了好像哈巴狗一样的妩媚。
于是,顾德全就下了马在会客室等待了。
几个下人到了皇宫里面通报。
江临花正在想办法,怎么逃出皇宫,没想到,股价就真的派人来接了。
不过,那是前几天的想法。现在她觉得老不容易顾德全过来了,就要好好羞辱一下。
可是,又常常听人说,家丑不可外扬,难道这样就……
她一脸茫然地坐在那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