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上面,还有一块绿油油的青苔痕迹在那里。
她真的有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才出此下策。
但是,现在不仅仅拒绝没有成功,反而还引起大家的公愤了,她就觉得有些尴尬了。
她撇撇嘴,对萧逸雪说:“临花初来乍到,不知道宫中的规矩,若有语言上面的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早知要包含,不如不要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
说着,萧逸雪就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个江临花了。
江临花忍耐着这样尴尬和沉默的场面,一直到了散会的时候。
因为还是客人的身份,她只能住在原来那个刚刚收拾出来的杂物间里面。
杂物间里面处处冒出那些发霉的味道,还有一些蚊虫老鼠来来回回地奔跑。
她很想找一个侍奉的宫女,狠狠纠她一顿,但是现在别说宫女都不在,就算在也没有几个愿意听她的。
原本想到,自己作为这个皇后娘娘的妹妹,要是走进皇宫,就算自己再没有什么面子,宫中的人也会看在皇后的面子上面,给她梳毛之类的。
但是,这些假设似乎应该建立在她能够对这个皇后惟命是从,或者是卑躬屈膝的前提上。
她却偏偏没有这样的前提。不仅仅对江临安没有一点点的倚靠之情,甚至还在心里面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取而代之。
别说是江临安身边的宫女都已经看不下去了,就连是整个皇宫的人,对这样的做法也是义愤填膺。
早知如此,还不如找个机会,将这个江临花给弄死了?
当然,这个江临花也只能是一个笑料。
她站起来跳舞的时候,屁股上面的那一块青绿的污渍就露出来了。
再坐的全部都哈哈大笑:“看来姨娘大人还是别有用心,不知道这个是弄的哪里来的风俗啊?”
“当然是中原上国的风俗啦!”萧逸雪也笑了起来。她说:“我早就听说过,中原曾经有过一个美女,在梳妆打扮的时候,脸上飘落了一朵梅花,然后还弄不下去了。到了后来,很多人就竞相效仿,都往自己脸上贴梅花,然后,这个就成了一种流行的装束,就做‘梅花装’。”
“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草青青吧!”一个年轻
的宫女哈哈大笑。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名字。”萧逸雪从来就不喜欢嘲笑别人。但是遇到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
江临花来来回回转了一圈,然后才坐在凳子上。
看来,这个晚上就已经很不适应了。没想到自己一个晚上,来到这个宫中竟然成了别人的笑话。
说好的万千楼房呢?说好的千千万万呢?
为什么难道这些都是骗人的吗?
江临安气冲冲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对着这样的月亮发呆了。
之前,对于这个所谓的皇宫,可以说是 心向往之的。但是好像自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向往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现在江临花才知道,原来这句话在形容好东西的时候也是如此。
不管自己在江家,还是之前在顾家,好像都经历这样的黑暗。
自己不管有多厉害,反正就是得不到百分百的好处。
难道这次真的要回去顾家了吗?
回到顾家之后,顾家的人会不会将自己当做是叛国的人,对自己更加是侧目而视?
要是不回去,自己在这个鬼地方又能做什么东西啊?
月亮亮堂堂地照在天空。天空的光亮投射在地面的景物上面,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影子。
自己的窗前,那个窗棂就被这月亮照耀,留下黑黑的,长长的影子。
感觉这样的影子,就好像是自己坐在牢房里面一样。
虽然自己没有坐过牢,但是多多少少知道,也想得到,所谓的牢房,就是很多很多的栏杆,然后人在里面怎么样都不能爬出来。
这样的牢房,对于江临花来说,真是太可怕了。
从顾家出来,不过是从一个小牢房,到了一个大牢房。
不仅仅如此,这个牢房好像比从前的还要可怕。不过这都是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