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当初什么坏事都做尽了,就因为将这个江临安当做是一个傻叉,所有对自己有益处的事情,对江临安有害处的事情,都全部全部地,软磨硬泡地让这个江临安来做。
没想到,黄河尚有澄清日,岂曰人无转运时?
江临花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细软,还有身上的黄金首饰,全部都摘下来,然后放在一个盘子里面,叫来身边的一个宫女,对她说:“这位姐妹啊,求求你行行好,能不能将这个东西递给皇后娘娘啊?”
宫女看了看江临花可怜巴巴的样子,明明是在求人,但是语气当中却又带着一种命令的语气,就不由得心生厌恶,冷笑一声道:“这个,宫中随便串门,好像是不可以的吧。况且皇后娘娘身份,何等贵重!”
“哎呀,您就行行好吧,毕竟我也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妹妹,你说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宫女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其实,这个宫中要想送东西,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个宫中送东西,需要给跑腿的人一些赏赐。
这个本来就算是在小户人家,都是不用说明白的规则来的。
只不过,好像江临花这样一毛不拔的主子,平日里面都苛刻惯了,自然没有人敢要求她给自己什么东西。
但是,这里是皇宫了,这些奴才们,仗着自己是半个主子,而且还是非常有地位的皇宫家谱,也就可以稍微的胡作非为了。
江临花见求人不得,就小声问道:“这个,你拿去!”
然后给了这个宫女一个小小的金戒指。
宫女接过金戒指,放在手上掂量掂量,觉得分量上面还算过得去,就问道:“不知道姨娘大人,有何吩咐啊?”
“这位姐妹,还是刚才的吩咐。你看看,能不能给
办一下。”
收了钱之后的宫女,就好像是在一张别人签名的信件上面盖了章,原本跟自己毫无关联的东西,现在竟然变得是自己亲手创造的了。
然后,这个宫女就对她说:“收与不收,皇后娘娘自有定数,奴婢只能负责帮娘娘转交,转交而已。”
“转交,转交,那就够了,那就够了。”说罢,就将手里的一个小布袋,递给了这个小宫女了。
小宫女从袋口窥视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虽然亮闪闪的,但是好像少得可怜。
想到她在宫中这样的冷遇,要是换做积极瓦,恐怕早就借机告辞了。
但是,这个江临花不知道到底心里面怎么想的,不知道是真的脸皮厚,还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才会这样一直待下去。
或者,她就是在家里面离家出走来的?
皇后小时候在家里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这个已经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了。
欺负她的是谁,只要是人闭上眼睛都想得到除了自己的庶出妹妹,不会有别人。
现在,庶出妹妹来到这里了,没有新账旧账一起算就已经是天下大吉了。
看到这个江临花在宫中好像没人理的一样,还是很可怜的。
宫女带着这个江临花从饭碗地下刨出来的宝贝,送给了江临安。
江临安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二话不说,就命宫女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宫女知道江临安心情不好,也不敢说什么话,就退下了。
“回来!”江临安不卑不亢,不温不火地叫道。
“什么事情,皇后娘娘?”宫女毕恭毕敬地问道。
“让姨娘大人,好好待着,不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江临安感觉自己现在是皇后了,当年皇后说的那些话,似乎也应该说在自己的口中。
“是!
”宫女点点头,躬身退出了皇后的宫中。
江临花看着这个皇宫,好像每个人都是被上了魔咒一样,埋头苦干,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然后没事儿的时候,他们也相互不说话啊,女人就在埋头做女红,男人则是在做木工。
他们知道,当今皇帝萧逸朗崇尚武力,喜欢功力治国,所以就非常努力地,迎合皇上的心愿了。
至于这个绣花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如今后宫之中虽然是皇后当权,但是最有威望的,恐怕还是这个萧逸雪。
萧逸雪从小就喜欢画画,秀花儿之类的,所以,她们也就争相效法。
江临花从一个宫女手中,夺过了一个刺绣的圈子,然后用自己的 双手,在这个刺绣上面,一针一线地扎起来。
“噗呲”好像不小心扎到手了。
江临花大叫一声:“倒霉!”然后又拿来剪刀,将原来的东西剪掉了。
宫女看到这个江临花毛手毛脚的,还是剪了自己的东西,心里面有点恼火。但是毕竟人家是姨娘大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了。
换做是别的客人来,这个宫女们都是寂寞习惯了的,只要有人来,都觉得那是非常高兴的事情。
因为有人陪伴,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
但是,江临花却是一个例外。
因为江临花不仅仅不能跟人好好相处,而且还要三天两头闹出这样那样的事情出来。
这样就让身边的人都觉得很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