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满意地将自己做好的蜡纸包住那一份珍贵的账本。
刚才那些蜡弄得稍微多了一点点,所以就有一点点的不均匀了。
不过感觉这个还是很好的。
他弄完之后,就用手沾了一点点的水放在这个蜡纸上面,那个蜡纸老老实实地,将水搁在外面了。
看来,这次就算是掉在海里面也不怕了。
夏飞满意滴跨上自己的战马,朝着临安的地方走去了。
夏飞知道,现在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任务。这个任务的特别之处,不在于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有多么重要,而是要保证自己的行动要必须非常的小心才行。
因为这样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让这个账本的对方产生警觉。
要是这样,皇帝对自己的信任,就全部付诸东流了。
刚好走到临安的时候,正是宵禁的时间。
城门上面的守卫,非常生气地问道:“什么人,现在这个时候跑过来?”
夏飞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努力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对城门上上面的人说:“我是过路的客商,刚好走到这里的时候,就到了宵禁的时间。”
“你特么的,是不是傻?这个时候不知道宵禁的吗?还跑过来?”
夏飞原来以为这个临安的人都是非常温文尔雅,而且说话都是斯斯文文的。
没想到竟然遇到这样喜欢说粗口的人。
当然,被人骂了粗口,当然有一点点的不高兴。
但是听到这样的粗口,就感觉好像自己在京郊农村里面听到父母之间吵架经常止跌骂娘这样的话。
所以,听到这样子的粗话,就感觉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乡的感觉。
不过好像这个城墙上面的人似乎没有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
那个人凶神恶煞
地问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夏飞听说,好像人们傻了的时候,就会傻傻地说话。说话就好像颤抖,前言不搭后语地,变得结结巴巴说:“我,我,我,我就是。过来,不知道现在就天黑了。”
城墙上面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怎么样的人都见过。见到这个傻不拉几的人,忍不住笑起来。
于是,不断地重复起这个人的话。“哈哈,不知道天黑了。难道他是夜行侠?夜行侠难道见到这样的宵禁也会担心?”
这么弄一下,他们就放松了警惕,对下面的夏飞说:“既然你知道现在是宵禁的时间,还不滚回去,没有客栈,你就在树林里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这个城楼上面的人,好像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人,一点点都不顾及了他的感受,甚至不关心他的死活,对他这样叫道。
夏飞只好非常沮丧地走到了旁边的树林里。
这个京郊的夜晚是非常寒冷的,特别是晚上,现在已经是到了深秋了。
为了行走方便,夏飞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多余的衣服,他以为到了深夜可以找个客栈安顿下来。
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在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就有点慢了。
不过,还好,一个晚上也不算是什么东西。
他就找到一棵树,在树脚下拴住自己的马,然后自己翻身下马,坐在旁边,将枕头放在树根,当做自己的枕头,靠着准备睡觉了。
远处传来了一阵急躁的车马声音,
远远看去,竟然是一对带着马灯的车马。
车强马壮的样子,感觉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的客商用的。
要知道,这些千里马,虽然走得很快,而且载重的时候,走起来就好像是如履平地。
但是这样的马可要不少钱,而且要
吃不少的东西。
可是,商人们最重视的不是这个排场或者是表面上面的搬运的速度,他们最重视最终是的是金钱,是金钱,是金钱!
要是为了跑快两天,让自己多花几倍的价钱在这些马匹和草料上面,那些商人做不到,做不到啊做不到啊!
这样的人,一定是官场上的人。
但是,官场的人,为什么会带着货车?
难道是……
真是冤家路窄啊,自己手里面还拿着这些盐商为非作歹的阴阳账本,没想到这路上就真的看到他们运货走过来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带队的是江南的总商之一顾司南。
朱一群作为资深的狗腿子,当然不会缺席的好事儿。
他坐在第二辆的马车后面,狐假虎威地坐在后面,跟着这样的车队。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晚上要到这个地方了。
就好像那些夜晚航行的船在海上走,一点都不在乎看不看得到路面的状况。
他们只要看到天上的云彩,就知道地上面走在的船只还有航行的路线了。
他们不仅仅不担心自己这样倒卖私盐被别人发现会有做起来,而是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买通了官府,官府见到自己都要礼让三分,自己就好像是天地通用一样。
他们快到城门的时候,点亮了手里的火把,将周围照了一个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