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赜看着这个新上任的国师,一点点架子都没有,只是一心祥和要如何做好自己的学问,这就是一个应该好好学习的榜样。
那个钟无良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人。用世俗人的眼光看来,不仅仅不学无术,还是品德败坏,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下流人物!
不过作为皇宫的首领,是不能说这么尖酸刻薄的话出来的。毕竟自己作为皇帝,要平衡多方势力,要管理好自己的国家。
自己的国家,就应该要好好的有非常严苛的政治。就算是那些判了死刑的人,也应该将这个死刑当作是烹羊宰牛一样,要按照一定的程序过来。
所以,就算是杀人的诏书,也不能将个人的感情倾向写进去。
相反,要把那个该死的人,写成是自己想要死的。
而且,还吩咐那些刽子手,在行刑的时候,要注意力度,准备好刀子,尽量让那些犯了罪的人,好像没有痛苦的离去。
所以,这个事情,在皇宫里面,就变得非常重要了。不仅仅非常重要,而且还非常严肃。
死了之后,还要按照当地的习俗,给他们送葬,给他们埋葬。
这样的日子,看来真是纠结透了,往后的日子,恐怕还要继续纠结。
这样纠结起来,萧赜就想起今天好像还有事情要办。
正在沉默当中,刑部尚书就走过来,对萧赜说:“启禀万岁,钟无良已经押赴刑场,请您指示。”
钟无良,既然是科举舞弊,而且平时还是目中无人,私设公堂,奴役百姓。
而且,现在就算是被押赴刑场,也没有一个人出来给他求情,相反,还是很多人拍手叫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皇帝突然这样放了他,恐怕才是对天下的大不敬了。
周兴嗣知道,这个是国家大事,自己作为一个国师,是不能干涉朝政
的。
这个国师,要是什么天文学,或者是文化艺术上面的东西,自己就可以说两句。
况且,自己刚刚才戴上了皇帝给自己的乌纱帽,这头还没有戴稳,就自己去蹚浑水,恐怕没有人会这么傻吧。
萧赜很高兴地说:”来人,朕要亲自观看斩首!“
刑部尚书连忙劝道:“万岁,万万不可,这件事情,恐怕不吉利,有损龙体啊。”
萧赜马上龙颜大怒,对着旁边的人说:“朕归为天子,哪里有朕不能去的帝反个,朕不过随便这么一说,你们就当自己是大管家了,要不要朕禅让给啊!”
大家看皇帝是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了,就只能老老实实,点头哈腰,对着皇帝行礼了。
皇帝找了一辆敞篷的露天跑车,站在车子的前面,对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招手。
路人都知道,萧赜是最体察民情的,自从登记利益来,就不止一次下江南,还经常到京城的大街小巷上面游走。对于他来说,皇宫就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的院子,京城就是自家的外延。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梁万岁万岁万万岁!”街上的百姓们,都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走出来,莫非又是来体察民情。
不过有的人好像想起来,刚才钟无良是被押赴刑场了,难道是皇帝要亲自观礼?
于是他们就纷纷地在旁边向押解的侍卫打听这个皇帝的足迹。
果然有的侍卫说了,这是皇帝准备出来亲自观看这个罪人斩首的。
真是大快人心了。
人们早就听说这个钟无良是一个下流卑鄙的小人。经常在街头巷尾站人便宜,要是弄不到好处,就会恶意中伤,好多小官吏因为不能帮助他,就活生生被他解除了公职。
钟无良果然是一个无良的人。
听说他还私设朝廷,将原来一个小小的作家雅集,本来
叫做协会已经是僭越的了,但他信心爆棚,不仅仅我行我素,叫做协会,就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后面还冒充什么临安书院。
这书院岂是随便人就能开的?在他们的印象中,好像除了皇帝本人,谁都不能随便开什么书院。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皇帝亲自首肯。可是,这次皇帝首肯了吗?说好的皇帝的首肯呢?
至于后面的科举作弊,就更加被人诟病了。听说只要跟钟无良有一点关系的人,全都进入了面试的环节。
钟无良,就是一个真正无良的人。要是那些跟他有很密切的关系,那就是超级的无良。
如果是一点点的关系,就小小的无良。要是真的他的学生全部都成为了那个所谓的官员,那这个大梁的官员,全部都是无良的官员了。
至于这个官员姓钟还是姓江,或者姓王都没有关系,反正不是姓萧的,就是反贼!
他们也都不想一想,这个堂堂的大梁,难道就可以给这些人随便践踏的吗?就算是作家,就算是书院,哪一个人配得上跟萧逸轩相提并论。
不能望其项背,就来这样的阴险毒辣,这样的人,不是坏人,那是什么?
“杀死钟无良!”
“钟无良不得好死!”
群众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正是萧赜开始现实自己仁德的时候了。
他让车夫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