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为圣朝除弊政,肯将衰朽惜残年!”积极瓦感觉自己来到中原,就变成了一个很有文化的人,好像开口就能说出七个字或者是五个字的句子。
萧逸轩听到积极瓦如此感叹,知道这是发自内心的纠结了。
他猜想,这个积极瓦,大概也是怀着报国之心的一个文人,不过夜郎地小人多,没有这么多的延展空间。
如此一来,义愤填膺,积极瓦就自然不忿而鸣了。
皇后见到积极瓦风尘仆仆回来,虽然一路辛苦,也算是最后到了家里面了,就非常高兴地跟着萧赜,到养心殿里面修养,让几个年轻人自己在后花园里面共享天伦之乐了。
经过几个月在宫里面的折腾,张小婉终于学会了一点点宫里面常用的专业术语了。
只不过,她那种民间劳动人民直来直去的性格。
或许这个才是作为一个人最可爱的本质。
到了初夏时节,宫里面的那些花草,很多都已经凋谢了原来色彩缤纷的花瓣,变成了郁郁葱葱的青翠。
原来那个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湖畔,现在长满了各种青草还有苔藓。
萧逸朗想起他们之前在这里吃着孜然羊肉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过去多久,那时候,他们还彼此依依不舍,约定着对方要早点回来。
没想到,现在回来就在眼前了。
阳光过了中午,虽然不如正午的太阳那样晃眼睛。但是毕竟这还是中午的时分,这太阳照在地上,加上地面反射出来的热量,一起就聚合在这个热辣辣的空气里面。
萧逸朗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跟别人不太一样的悲欢离合的世界中。
好像别人的悲欢离合,都是人在不经意中就分离了。然后在分离中怀念自己团聚时候的那种美好。
但是现在,自己却是在不经意中,就跟别人团聚了。好像团聚的时候,还带着分别时候的那种思念。
萧逸朗向来就喜欢推陈出新,就喜欢经历没有经历
过的事情,去思考没有发生过的故事。
可是,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他感觉好像就有了一种别人都没有办法替代的优越感。
他有点纳闷地坐在这个草地中。
积极瓦自己也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就要莫名其妙回到大梁的身边。好像当初自己带着萧逸雪出走,还有当初自己离开夜郎,好像都是为了今天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团聚。
这个团聚自然是极好的,但是为了这个团聚,自己到底是要做了什么呢?
这么想想,积极瓦自己也想不出一个让自己很能够合理接受的答案。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的团聚好像有点唐突,自己好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
自己的团聚之后,应该还做什么?
萧逸轩是最不喜欢沉默的,看到他们死气沉沉的样子,就想到那些临安书院所谓作家那些关在一起喝酒吟诗的工作。
世界上面的诗歌文章,本来都是用来歌唱,用来朗读的,为什么他们就要这样好像坐牢一样,关在一起,一点一滴都不愿意说出来,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好像用一种心心相印的东西来相互吹捧?
他看着沉默了一会儿,就拍拍积极瓦背包里面的一个羯鼓,笑着说:“好小气的 姐夫,带着这么好的西域乐器给我,也不给我们好好展示展示。”
这么一说,积极瓦才想起来。原来这个羯鼓,就是夜郎君亲手赐给他的宝贝。
这个羯鼓,本来是夜郎行军打仗用来交换军情的信号。
当然,现在已经远离了夜郎了,基本上用不上了。就变成一种单纯的乐器了。
积极瓦看到大家都在兴头上,虽然彼此心中有一点点的不安还有纠结,但是毕竟不能一言不合就出来搞事情啊。
积极瓦轻轻敲打上面的鼓膜,羯鼓发出尖锐的响声。
那响声不是很大,但是却又一种穿透云霄的感觉。
萧逸轩也不知
道怎么样,为什么这个皮面做成的羯鼓竟然能够发出金属一般的响声,原来这个羯鼓用的材料,是经过很多很多次的浸泡还有调试甚至是蒸煮才做成的。
积极瓦看到大家对自己的羯鼓好像有点兴趣,就再接再厉,用更大的力量拍打了上面的鼓面。
这回,真正的声音出来了。
这个羯鼓,不仅仅是那种充满穿透力的刺激,还有一种可以弥漫开来的呼唤。
“胖胖胖,当当当!”就好像是皇帝在宫中举办宴会时候的那种丝竹声。
积极瓦不断地转换节奏,这声音就在皇宫里面荡漾开来了。
要是吹笛子或者吹箫弹琴,这样的声音定然会流于表面,然后很快消失。可是,这毕竟是真正的羯鼓。羯鼓在古代就是战鼓。战鼓是有一种穿透力的,整个皇宫的人都能听得到。
中午的皇宫非常燥热,聒噪的知了就在树上嘶鸣。还有好多好多不知道名字的虫子,都到外面出来寻找一点点的清风。
刘贵妃是最静不下心来的,感觉这样的声音,大概就猜到了是积极瓦回来。
加之本来她就对这个劳什子心怀芥蒂,懒洋洋地在床上起来,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