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匈奴的单于,虽然为人阴险,做事勇猛,但是因为怀着耿直的性格,对于外面的事情还是能够随意应变的。
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不愿意看到身边的人都受苦煎熬,就乖乖地将手里面的军印还有玉玺献给了积极瓦。
积极瓦拿着玉玺还有军印,冷冰冰地问道:“你把这些劳什子送给我做什么?”
单于垂头丧气地对积极瓦说“这是我们的传国之宝,本来是要代代相传的,但是,在我这里败给了你们,必须传给一个我觉得可以信任的人。”
积极瓦拿起那块传国玉玺,是用上好的和田白玉雕刻而成。匈奴人英勇善战,总是带在身边,在枪林弹雨当中来回穿行,不免出现了许多许多的裂痕还有一些斑点。
为了弥补那些斑点,匈奴的工匠们用很精细的手工,找到上好的黄金镶嵌了起来。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金镶玉。
金镶玉之后,看上去就更加金碧辉煌了。
接着,单于又递上了手里面的虎符,交给积极瓦说:“这个是我们匈奴调兵遣将的虎符,城下那些士兵,见到虎符对你必然惟命是从。如果你觉得这个虎符有所过时的话,可以当着他们的面更换。”
单于已经俨然成了一个匈奴的使者,对大梁和夜郎的大臣惟命是从。
当初那些戾气,当初那些飞扬跋扈的性格,好像已经全部被淹没得荡然无存了。
原来,所谓的势力不过如此。
当你强大的时候,谁都怕你,但是怕的不是你本人,而是你的气势。如果你一点点的老去了,身上的气势渐渐退去,就再也没有人会听从你曾经的勇猛了。
积极瓦看着这个单于,刚才还是器宇轩昂的样子,现在因为打了败仗,再也不那么勇敢了。
之前高高挺起的胸膛,还有望着远方的目光,变得恍惚,变得有些佝偻,感觉就是一个败军
之将。
积极瓦向来知道,作为一个优秀的将领,除了要善待下人,还要优待俘虏。对于那些愿意投诚的人,应该多给他们一点机会,而不是好像土匪之间那样,斩尽杀绝。
他走到城门外面,让单于挥动虎旗,所有的将领,挣扎着起来,走到了虎旗面前。
单于叹了口气,用沉重的语气说:“兄弟们,请原谅我这是最后一次给你们训话了。现在我把我的虎符还有旗帜交给了积极瓦,让他做我们的代理单于。这是上天的选择,天要亡我。”
下面的士兵顿时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那声音非常苦恼,好像死死抱住一个滚动的车轮,但是却没有一点点的实际效用。
其实,单于现在这样,心里面也是很不希望的。
但是夜郎和匈奴从来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胜者为王。
就算是自己家里面的人,就算是朝中大臣,他觉得单于没有本事,单于做的事情不对,都可以迎面而起,相互攻击。
他们相信的不是长治久安,而是自然选择。
他们坚信,一只狼带领的羊群,是一定会打败一只羊带领的狼群的。
单于拿出虎符,郑重其事地交给了积极瓦。
积极瓦接过虎符,万万没有意料的是,单于竟然举起旗帜,将旗杆的底部,插到自己的肚子里面,然后顿时鲜血喷涌,他倒在了血泊当中。
“单于,单于……”
匈奴的将领顿时哭声一片。
原来当初自己不过是想要跟他们狠狠教训一番,好挽回自己在颜面上还有军事上面的损失。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匈奴当初是铁了心要跟自己的你死我活地拼一把的。既然已经拼开了,开工没有回头箭,既然要放手一拼,拼出了性命,就只能自己承担下来了。
匈奴的规定是,自杀的将领是不能施救的,他们要讲有尊严地死去,而不是这样苟且偷生。
所以,
他们只能顺其自然地,将单于的身体,用马皮包裹起来,将他带回去了。
谈判没有了首领,就一切都没有什么好说了。积极瓦将手里面的虎符还有玉玺包起来,一个人朝自己的夜郎国都走过去。
夜郎国君穿着一套白色的夜郎礼服,坐在自己的朝廷当中。手里面正在玩弄着一个大臣进贡的缅甸翡翠。
这翡翠跟和田的玉器有着本质上面的差别。他们撞击时候发出清脆的声音,而且光芒四射,光彩夺目。
颜色也是比和田碧玉多出很多很多的颜色。
积极瓦是快马加鞭自己跑回来的,很多送行的使者现在还在后头。
所以,对于这个战况,国君是一无所知。
积极瓦诡异地笑了起来,一把夺过国君手里面的翡翠,笑道:“君王何以沉醉在这声色犬马之中?这西域的翡翠,哪里能跟和田白玉相比?”
国君看看又是这个无事生非的积极瓦,没好气地说:“你不去打匈奴,跑来这里做什么了?”
积极瓦从怀里掏出那块传国玉玺,金镶玉的匈奴玉玺,放在国君的手里;“臣想要给君王献宝,不知道能不能入君王的法眼。”
夜郎国君接过这一块所谓的宝贝,质量还是很重,有点坠手,但是好像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