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小将已经将匈奴的将军抓获,任凭调遣。”积极瓦押着手里面的那个将军,按下他的头,对大梁的守城大将军汇报。
守城大将军是一个大老粗,不会说话,也不会搞什么审判之类的东西,抽出宝刀,就将大将杀了。
大将不是等闲之辈。就说身体上就别平凡人要厉害许多。
所以,刀碰到大将头上的时候,竟然卡住了。
然后,他大刀一挥,将这个大将的脑袋连根斩断。
积极瓦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说:“哎呀,大人啊,你这次可是闯了祸了!”
将军横眉竖眼地,看着积极瓦:“你说什么意思?我闯祸?难道杀人就是闯祸?你不知道我杀的是敌人吗?”
积极瓦笑着说:“将军啊,您杀死的,可是匈奴单于的表弟啊,你这样不仅仅挑起了我们两个国家之间的怨仇,就连他们的私仇也被你挑逗起来了。”
将军皱着眉头,看着地上一滩血水,无奈地摇摇头:“你说说,不杀都已经杀了,难道还要让死人复活不成?”
积极瓦只能空空感叹:“善哉,善哉!”
匈奴单于听到自己表弟被擒,并且当场就被乱刀砍死,心里面别提多懊恼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样搬弄是非,欺骗欺骗夜郎,或许还能保持一点点的面子。
可是,现在已经撕破脸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
他一把将手里面的头盖骨做成的酒杯扔在地上。
头盖骨是由很多不规则的骨头拼接而成的,这么一扔,受到强烈的撞击,就在地上变成很多的碎片。
那些碎片看起来,就好像是被撕毁的文件。
他马上走到御马监,将最强大的宝马骑在腿下,咯噔咯噔就朝着大梁的边境走去了。
旁边的士兵,知道单于现在已经是非常凶狠,基本上已经失去了理智了,也都纷纷跟在后面,唯他马
首是瞻。
积极瓦对于这一切早有准备,命令守城的士兵不要开门,也不要放箭,就让他们到城下骑马冲撞。
不管他们在城楼下面怎么咒骂,怎么射箭,楼上的人就是一点反应都不给。
不仅仅不给,还一个人都懒得去看。
单于这次彻底生气了,他对后面的人说:“大家捡起石头来,给我往城门里面砸!”
后面的士兵都知道,这个中原的大城,绝对不是匈奴或者夜郎的城墙可以比拟的。
他们的城墙特别坚固,根本就不是用泥砖做成的,而是用硬邦邦的石头。
他们用小石头去砸大石头,那不是太可笑了?
但是,也有聪明的士兵猜到,将军要砸的或许不是这个所谓的石头城,只要砸烂了木门,那就算是赢了。
都说过,哀兵必胜。现在他们的单于丧失了表弟,当然就对这个所谓的皇朝造成了非常重大的损失。
可是,也有人说,有勇无谋,人冲动起来,就只有蛮力,不会动脑筋的了。
城楼上面的人,感觉到城门底下出来轰轰烈烈的撞击声音。
声音夹杂着沉闷的和清脆的声音,不断地打击下面的木头。
木头好像是寺庙里面晚班的鼓点,有强有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积极瓦从城墙上面探出头去,竟然神经质地发现,那些匈奴的士兵不是在砸门,而是在不断地用马撞击自己的城门。
他们好像已经到了背水一战,拼死一击的地步了。
之间好多马的头,已经血肉模糊,一片糜烂。
天下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敢死之士!
积极瓦也是彻底醉了。
但是,和敌人交战,并不能意气用事。不能因为他们勇猛,自己就敬佩了,然后自己就不顾一切地去帮助人家。那岂不成了妇人之仁了?
单于大声疾呼,“为表弟报仇!”喊了几百声,喉咙已经沙哑,没有半点
的力量。仿佛呼吸都会感觉疼痛了。
积极瓦看到那些本来是凶猛伶俐的战马,就这样活生生地被驱赶到来撞击自己的门。
他甚至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拦住自己的将军杀死人。
但是不杀都已经杀了,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看到如此悲壮同人的气氛,积极瓦心里面感到一阵冰凉。
要知道,这样的场面,可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虽然匈奴人是比较野蛮,但是也不应该这样付出生命的代价啊。
于是,他有点感动地,走到城门面前对下面的喊:“单于大人,你们这样是没有用的。唯一的方法,就是你们现在跪地求饶!”
看着身边倒下的战士,还有那些叫苦不迭的声音。单于好像被火烧了一样了。
仔细想想清楚,原来自己难过,不因为是表弟死了,然后想要报仇吗?
这些人,又有谁不是别人的表弟,不是别人的儿子,不是别人的父亲,不是别人的丈夫?
要是全部人都这样撞死在了这个大梁帝国的城门上面,又要带来多少多少没有父亲,没有孩子的家庭?
单于拿起自己的长矛,放在地上,一个人,赤手空拳地,走到城门外面,敲了敲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