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朗正在房间里面看着江临安在绣花,突然就闻见外面说有人找,就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通报的侍卫到了神武门去了。
只见神武门外面停着一辆夜郎风格的马车,看上去好像风尘仆仆,走了好远好远的道路。
不会是真的夜郎来的贵宾吧?要是有人从夜郎来,那个贵宾无疑就是积极瓦了。
可是,现在萧逸雪还怀着身孕,不管是带过来,当然是不好的。但是要是扔下她一个人在夜郎,也是夜郎的道德所不允许的。
“大梁国太子萧逸朗参见贵宾!”萧逸朗以礼相待。
外面的车帘子揭开,里面的萧逸雪的脸露出来。
“姐姐,怎么是你,你怎么突然就来了?”
萧逸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萧逸雪,虽然自从姐姐离开之后,萧逸朗对于自己的姐姐可以说是日思夜想。但是毕竟天长水远的,想要想也想不到。
偶尔只言片语的书信,也算是姐弟二人相互倾诉了自己的衷肠了。
萧逸雪见到是萧逸朗,连忙叫到了身边来:“朗儿办事好粗鲁,怎么莫名其妙,就将你姐夫热闹了,现在你姐夫真要找你兴师问罪呢!”
萧逸朗一听,大概就知道什么回事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萧逸朗写的信到了积极瓦手里面。但是这个是密报,不能写得太过张扬。只能用双方都能看懂,然后双方都愿意接受的话来写。
但是,这个积极瓦可能太过急功近利,对于这样的事情非常上心,所以就有点儿冲动了。
萧逸朗连忙亲自走到马跟前,拉着马的缰绳,一边朝着自己的景阳宫走过去,一边对马车里面的积极瓦说:“姐夫大人啊,这个地方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有什么话,都宫里面说啊,您可千万千万不要着急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好像萧逸朗听到了里面积极瓦愤愤不平的叹气声。
看来这个积极瓦心里
面好像很不高兴,对于他给出来的建议很不能接受啊。
但是,毕竟话都已经说了出来了,也不能太过绝情,毕竟还是面对面的, 要是太过生气,两个人动起手来,还是在人家的地盘,这样就非常不好了。
等到轿子落在地上的时候,憋屈了好几天的积极瓦终于发话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夫的面子上面,我恨不得现在就让轿子从你身上碾过去!”然后就是一阵骂骂咧咧的粗话还有脏话。
萧逸朗从小就跟着父皇一起会见外宾,经常在外国的宫殿里面跟使节和皇帝相互斡旋谈判。
所以,面对这样的流言秽语,他当然是见怪不怪的了。也就没有什么别的大不了的话要说。
萧逸朗得意洋洋地笑着对积极瓦说:“哈哈,姐夫真是好幽默,您说我堂堂一个大梁太子,要沦落成为一个车夫,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积极瓦见到萧逸朗好像也明白自己的话,就对他说:“你为何至我们于不顾,然后要我们跟匈奴打仗呢?”
萧逸朗拿出手里面的那封信,小声地,好像担心附近有人偷听一样,对他说:“姐夫小心点儿,你要知道,这个稿子是我偷偷给你的啊,既然是偷偷的话,就有很多很多的风险。要是落在哪个匈奴的探子手中,我们怎么办?”
积极瓦大概明白一点意思,就是说这个萧逸朗可能想要出兵相救,但是因为害怕别人知道,就不敢打出来。
“你就不要骗鬼了吧,你这么说你以为我就相信吗?”
萧逸朗微微一笑:“你爱信不信。我觉得,既然已经说好的东西,不会改变了,我们心里面就相互要有默契才行。不能说太多废话,你说不是吗?”
积极瓦点点头。
“我们双方永归于好,那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如果我们什么信息都要相互传递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别人抓住把柄,然后大家都不好
过了。”
积极瓦想到夜郎国君当初跟自己说过的话,大梁从前好像也是这样做的。
但是,因为这样做得太好,太讲义气了,以至于让很多人都觉得这不是真的,好像是在骗人一样。
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积极瓦自然是比较沉不住气,一有点什么东西,就喜欢大呼小叫的。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缺点,历史上大多能做大事的人,都是深明大义。因为深明大义,才知道很多东西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为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才会这样忍不住爆出来了。
萧逸朗微微一笑说:“我早就猜到你可能会愤愤不平,但是我相信夜郎国君可能会从中劝道,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一个人就这样跑了过来了。”
积极瓦这下,就弄得有点无地自容了。看看旁边的萧逸雪,说:“我也不完全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啊,你不知道吧,你姐姐现在怀有身孕,我想要带她过来给你看看,也算在我们大梁生产,你看好不好啊?”
萧逸朗这才知道,人是多么的重要。要是有一个人能够联系到两个人,那么他们之间有再多再多的误会,再多隔阂,都可以迎刃而解。
从这个角度上看,姐姐倒是好像成了两个国家往来的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