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安在宫中,不断清点皇后和刘贵妃送来的礼物。
这些礼物,都是价值连城,但是却又一个都用不上。
对此,江临安只能将这些东西收入自己的库房,但是要留出两件,放在身边,请安和见面的时候用上,也算没有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不过正在整理过程当中,门外就响起了非常剧烈的敲门声。
“皇后娘娘头风发作,请惊鸿王妃前去侍疾!”
江临安顿时将身边的宝贝都放进体己箱子里面,随着太监的脚步,来到景仁宫。
景仁宫的大厅里面,密密麻麻,站满了来自太医院的医生。
有的低头凝视,有的战战兢兢在小心诊脉,还有的在不断翻阅医书寻找方子。
宫中的宫女太监忙忙碌碌,来来去去,端茶倒水。
皇后躺在凤塌上面,奄奄一息,面无血色的,双手抚摸自己的脑壳,一副正在呻吟的样子。
“儿臣拜见皇后娘娘!”江临安施礼道。
“免礼免礼,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样的虚架子?”听到声音,江临安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萧赜会亲自来皇后宫中,足以看见和皇后之间的伉俪情深了。
萧赜接过旁边宫女金盆里面的毛巾,轻轻地在皇后的额头上面擦拭,然后不断地用温水去浸泡她的小手。
萧赜看旁边一大群的妃嫔,各个进来,都是不断地什么请安,吉祥之类的。有的还拉大嗓门,本来想要安静的人,现在却被这样喧哗吵的不得了,怎么可能还会过得好?
听到萧赜这么一番没完没了的抱怨,江临安就变得安静下来了。
皇后看到江临安,眉目之间竟然跟萧逸雪有着几分相似。
看来,自己的女孩是完全不一样的。
萧逸朗刚刚从朝中下来,听说皇后有病,马上就走
到了房间里面。
皇后呻吟着,看到江临安和萧逸朗,小声问道:“萧逸德呢,那该死的孩子,也不说一身高就走了,我现在找都找不到。”
萧逸朗现在才知道,原来萧逸德不在家里,并不是自己才知道的了。
好像是只有人要死了,才会开始想念身边的人,害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萧逸朗连忙握住皇后的手说:“母后不要担心,三弟一定会回来的。”
皇后看着萧逸朗,一肚子委屈地说:“朗儿啊,这个,萧逸德不懂事,不知道兄弟之情是多么重要,所以难免做出一点点没有眼力见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还跟他做好兄弟啊。”
说着,眼泪就不断地流下来。
其实萧逸德也不是天生就这么坏的。他本来想要学习大哥,帮助父皇处理朝政,军机大事,但是没有想到,看到兵书他就着急,什么都说不上来。
后来他又想跟着自己的二哥一起,学习如何编纂文选。结果看到文字,他就头疼。
这样然后下去,他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他看到两个哥哥都找到了自己的工作,而且都做得好好的,只有自己没有才敢,不能做想做的事情。
渐渐的,就觉得自己的哥哥是一个非常坏的角色,心里面充满了怨恨了。
再下来,就发生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的了一张书信,是说萧逸雪已经到夜郎境内,并且跟夜郎国君顺利完婚。
看到这个书信,皇后带着手里面的被子悄悄滑落,又一次晕厥过去了。
“娘娘,娘娘!”左右的人以为皇后不行了,纷纷趴在她的身上,师生痛苦起来了。
景仁宫顿时陷入了一阵悲伤境地。
太医们涌上来,好像是要围观什么东西一样,来探访皇
后的脉象,发现好像还在呼吸,就对旁边的人说:“你们哭什么?皇后不是好好的吗?”说着,就让手下的人散开了。
“皇后现在陷入昏迷状态,恐怕不需要你们侍疾了!”太医对所有的人使了眼色,然后示意他们退去了。
萧赜非常着急地迎上去,问太医,到底皇后的病情如何。
太医当然除了摇头,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萧赜知道,当初太后病重的时候,还有先皇病重的时候,太医都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看来他也应该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了。
可是,皇后今天才40出头啊,常言道,女人40一枝花,她这支花刚刚才开始绽放,怎么莫名其妙就凋谢了呢?
但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况且那些太医们,平时都是兢兢业业的,从来没有懈怠过。就连是那些非常困难的药方,他们都不断看书,准备不时之需。
但是,毕竟能够治病,不能治命。
萧赜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去了。
江临安也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景阳宫。
刚好张小婉也在里面,听说皇后最近不太好,就过来寻找江临安了。
江临安说了皇后的情况。
张小婉顿时感觉好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了。
刚才两个女人争着要跟自己示好,自己选择了皇后,跟刘贵妃结下了怨仇。
现在皇后病危了,眼看就要死亡。看起来,以后的日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