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为自己的大使,也为自己的公主。
江临安将上次江云海买回来的信纸交给了萧逸雪。萧逸雪知道,将来所有的交流,恐怕都要经过这淡淡的信笺了。
马蹄渐渐消失在城外的一个地平线上,只剩下城门上面的人,不断地朝着那个地方张望。
江云海到都城住了这么一段日子,也是
时候应该回去了,所以等到他们走远,于是就起身告辞。
萧赜自然是一味的挽留,但是江云海说:“老亲家,今天就不一样了,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之前你是让我来参加一场婚礼的,结果现在,两个人的婚礼都已经完成了,我在临安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乐不思蜀啊。”
萧赜听到如此说,也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挽留了。
不过说走也并不能马上就走,毕竟还要带上一点点的礼物,还有别的东西。
萧赜小声地对江云海说:“你给我的账单,我都已经看过了,他们真是太过分了,这是我的一封密诏,如果他们还敢轻举妄动,胡作非为的话,你尽管过来告诉我,我会给你做主的。”
说完,就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封密诏。
里面写着证据还有各种各样是审判的批文。
江云海看看上面的批文,感觉每一条都是死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顾家悬崖勒马,再也不要做坏事,或许这个儿女亲家还能保得住。
萧赜看着江云海纠结的样子,知道他在心疼自己的女儿。
作为皇亲国戚,萧赜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小声地对江云海说:“对于过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要知道,这些东西,若不是防微杜渐,将来发展下去,恐怕是没有一个完结的。”
能够让皇帝既往不咎,就已经不知到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但是如果这个顾司南毫不念及皇帝的恩情,还要一位这样刚愎自用,胡作非为,恐怕就真的想要帮他都很难。
但是,在这么诱人的利益之下,顾司南怎么能说罢手就罢手的呢?
在加上江临花虽然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在家的时候就不太听自己的话了。不仅仅喜欢胡作非为,而且唯
利是图,见到漂亮的东西,就违背道德的底线。
因为江临花是他的小妾所生。小妾生完了江临花,就难产而死了。
他对于这个为了女儿献出生命的女人,一直心怀愧疚。
对前妻的愧疚,他就延伸到了这个女儿身上。
所以,她有什么东西,都百依百顺,甚至自己嫡出的女儿,都没有这么用心。
结果,他的用心,不仅仅没有得到自己女儿的珍惜,女儿不是变得温柔体贴,反而变得飞扬跋扈。
现在嫁给了顾家的公子,可以说是蛇鼠一窝,为虎作伥。
同样是女儿,同样是出嫁,为什么萧赜的女儿就能这么温柔体贴懂事,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任性无知呢?
江云海非常纠结地站在皇帝面前。
皇帝的天威自然是不能侵犯的,自己的女儿,也不能随便就将她送入监牢。
要让他们悬崖勒马,悬崖勒马,不要这样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江云海看着天上的云,翻来覆去,那是名副其实的云海。
自己不过是江面上倒映的云海,看上去好像是气势非凡,实际上不过是别人的一个倒映。江面上的云海应该怎么运动,好像跟江面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是天上怎么运动,自己就怎么运动。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控制好自己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啊。
还没有回来,他就感觉到了自己肩负着道义和亲情的双重挑战。
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木偶,被两头不同的声音牵扯。不管朝向哪一边,自己到要翻跟斗。
但是要是如果自己一个人扛着,两边的重量就好像是压迫孙悟空的五行山,来来回回,木不透风。
或许,这就是作为江南商会总商人的难处。
这样的难处,只有真的担任过这样的职位的人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