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江临安就陷入了一阵迷迷糊糊的睡梦当中了。
明明是晚上,却感觉好像是中午,如日中天的太阳,从小小的窗拦照进来,带来一股温暖的味道。
之前那个梦中的人,又出现在自己的床前。
江临安睁开眼睛,之间那个白衣的身影,变得风流倜傥。
腰间放着一把非常宝贵的剑,眼神温婉,表情自若,站在那里,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
“萧逸朗?”江临安心里面想着,但是没有叫出来。
和萧逸朗分别的时间不是很久,但是因为相思太深,所以难免牵肠挂肚。
但是,他们之间还有书信的往来,现在明明他还在夜郎,怎么可能就回来了呢?
就算是回来,也应该是书信先到的啊。
所以,江临安努力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就算是一个梦,梦里面的逻辑也是假的。
她努力盖上被子,不要让自己去看外面的世界。
夜里面静静的,特别是春天,还没有过惊蛰。
那时候的天气,就连泥土里面的虫子,都还在静静地躲在自己的窝里面。
他们一睡,就可以睡上半个小时。
不过,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感觉很快就要天明了。
在万籁俱静当中,她好像听到了一个人熟悉的鼻息还有心跳。
鼻息和心跳好像经常被人忽略的声音,只有对要死的人,医生才会用这样的鼻息心跳来判断他是否还活着。
难道,这是萧逸朗来了?
她睁开眼睛,果然见到萧逸朗那张俊逸的白脸。
眉清目秀,却又带着不太尖锐的棱角。
萧逸朗还是和原来那样,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裳,就好像是天上的雪花,落在地面的泥土上。
萧逸朗悄悄窗棂:“我可以进来吗?”
江临安不置可否看着萧逸朗,门没有锁,可以进来
。
萧逸朗果真从门外进来,走到了江临安的床边。轻轻坐下,拉着江临安的手说:“临安,我回来了。”
“不,你是谁,这不是你的家,你说什么回来不回来?”
萧逸朗微微一笑:“这怎么不是我的家?这是我岳父的家。我是萧逸朗,我在这里住过的啊!”
“萧逸朗?”江临安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这个身影。
不错,从外表上看,他就是萧逸朗。从感觉上看,他还是萧逸朗。
但是萧逸朗真的不在临安,而是在夜郎啊!
难道他也喜欢玩这个不辞而别,给自己一个惊喜?
江临安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拿出枕头底下的一块玉佩,问道:“你可认识这个?”
萧逸朗也从怀里拿出另外一块玉佩。
这本来是一块碧玉,被剖成两片的。相互叠起来,上面的花纹完全吻合。
如此巧夺天工的严丝合缝,就算是有数控机床的今天,都会加工出很多的误差,跟不要说着是古代,什么都需要动手的社会。
“你真的是萧逸朗?我不是在做梦吧!”江临安问道。
萧逸朗伸出手,抓住了江临安的双手。指尖传递着淡淡的温度。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就是萧逸朗,你就是江临安,现在我来跟你提亲!”
啊!
他到底说什么?他真的是要来给自己提亲的?这样的场景,跟自己在梦中见到,如此吻合?
难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梦就是未来的预兆?
雾色朦胧,好像还浸泡在淡淡的水汽当中。
这样的朦胧,让人怀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面的真实存在,况且江临安还在床上,什么迷迷糊糊,什么感觉都没有。
天空的颜色逐渐变淡。
由漆黑,变成了深蓝,又由深蓝变成了浅灰。
太阳从东边的天上出
来,照在地面的草叶上。草叶上面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天亮了,一切的幻觉都无处遁形。
但是,眼前的萧逸朗,果然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存在。
江临安在床上坐起来,双手拉着萧逸朗的手。
萧逸朗松开手里面的玉佩,轻轻地将另一块系在江临安的腰间。紧紧拥抱了江临安。
天啊,这真的不是在做梦,而且曾经梦中的梦,也不是一个梦。
他真的回来了,他现在来跟自己提亲了,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啊?
萧逸朗微微笑道:“临安,我们在夜郎只是跟他们打了一仗,他们就找人来跟我们谈判。我把他带到山顶上,让他看到我们广阔的大地,他就真的吓坏了,就乖乖投降了。”
江临安不关心政治,不关心打仗,只是关心身边的萧逸朗。
萧逸朗非常高兴地点带头:“因为我们来回很快,没有时间写信。况且我星夜兼程,现在才来到这个地方,恐怕书信在途中还会有种种耽搁。”
说罢,眼睛里面就露出了淡淡的思念和无可奈何。
虽然作为一员大将,而且又是国之储君,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是不能随便表露出来的。
但是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萧逸朗感觉自己最柔软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