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狗,就这样满脸笑容的走着,他们脸上的笑是幸福的,是和谐的,是美好的。
元宵佳节,本该是家人团聚,一起赏灯吃汤圆的日子,只是他们天各一方,任谁也无可奈何,只得仰天对月,将思念寄托给月亮。
好在老天有眼,让这美好的日子有着一轮明亮的圆月,外面是一篇喜气洋洋的景象,人们歌舞升平,嬉戏玩闹,团团圆圆的。
江临安回到了家中,便端了一个小板凳坐到了外面,她将自己每日必看的那块墨绿色的玉佩拿在手里,随后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
“月色醉远客,树影疑亲人;元宵独守夜,相思苦孤魂;不道异乡远,佳节两离分;遥祝大业成,辉煌每一春。”江临安看着月亮出神竟情不自禁的念起了诗句来。
元宵节的月亮虽然没有中秋节的那般大那般的圆,可却依旧明亮照人。柔和而皎洁的月光普照着整片大地,像一个温柔的母亲在给自己都孩子轻轻的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被。
人们是那样的自然而美好,和谐又融洽,这是大梁的太平盛世,这是萧逸朗的江山社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萧赜和萧逸朗他们打下的江山。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萧逸朗啊,不知道你那边怎么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吃汤圆呢。”江临安坐在小板凳上,自言自语的说着。
江南的冬天并不长,只是已经到了元宵,虽然还是处于冬日,但是却并没有那么寒冷了。坐了许久,江临安也并没有觉得有多冷,但是,打二更的更夫已经走了很久了,再不回家,就要过了三更了。
三更实际上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又要过了十六了。
虽然江家在临安也算是一个比
较开明的家庭,并没有说孩子一定晚上不能出门,或者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但是越是家里面没有这样的要求,江临安觉得自己就越应该好好地尊重自己的父亲。不能因为父亲的信任和放纵,自己就可以得寸进尺。
于是,江临安就跟张小婉商议了之后,就拉着哑儿回家了。
哑儿自然是喜欢回家的,只有张小婉,又觉得好像华灯没有看完,或者是什么样的东西没有吃够,反正一大堆的借口。
再多的借口,好像也抵不过“相公”这个名字管用,况且江临安毕竟还是这个家里面的大小姐,一家之主,说话还是要有人听的,所以,张小婉就只能默默地答应了。
江临安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并没有锁上,好像是还有人站在门口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什么人,竟然在我们家里面捣鬼?”江临安指着那个黑影说,拔出手里面的扇子,当做是宝剑,想要刺向那个黑影。
“小姐莫怪,小姐莫怪!”黑影跪在地上求让,又是双手作揖,又是双脚颤抖,好像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快说出来,饶你不死!”江临安指着那个黑影。
启禀小姐,小人,小人是前线上面,惊鸿王爷派来的信使,这里有两封书信……
江临安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特别是好像送信之类的,不是已经在信封上面写了江临安小姐敬启,别人也不会无聊到看自己的信。
为什么一定要交到手里面呢?
但是,接过信封的时候,江临安看到了上面的鸡毛,大概也就明白什么原因了。看来这个是军队里面的意思吧,军营里面传递的都是非常重要的情报,这些情报就必须要收信人本人拆开看才行。
要是那些情报落入了别人的手中
个,不仅仅会影响打仗的进程,就连送信的人也要追究责任。
江临安马上拿出自己手里的墨绿色玉佩,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让送信的人看到是真心送给了江临安才放心地走了。
江临安看看手里面的两封信,一封是萧逸朗写给自己的,另外一封,竟然是阿德写回来的。
阿德不是才离开临安不到一个星期吗?怎么说到就到了?
不过行军这样的事情,对军营外面的人来说,永远是一个谜。
比如他们永远不知道为什么军队的人走得比平常人都要快。因为他们不仅仅有脚力很好的骏马,而且还会用非常隐蔽的小路。
甚至那些小路,就连很多的村民都不知道。
当然,还有更多更多的旁门左道,不是一般的人用市井生活里面的常识就能解释开的了。
哑儿看到上面的字,自然是心领神会,非常安静地随着江临安走进了房间。
但是,张小婉对于这些字体,就好像是看到天书一样。
看不懂还算是其次的,看道这些东西,又想要动脑筋去猜,越猜脑子里面就越复杂,复杂了,就会觉得头疼。
旁边的阿福,看到自己的第二女主人这样,也学着着急地摇尾巴,不断伸出前爪,想要站起来,用自己的眼睛来看上面的字。
“狗狗狗狗,你快来帮姐姐看看上面都是一些什么字,为什么我看不懂?”
江临安哈哈笑起来:“原来我只听说过有狗狗想要人们教他读书的,没想到现在这个世界倒过来了,竟然还有人来跟狗狗学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