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酒店,外面的马车就被人团团围住了。
他们穿朱红底,玄色边的曲裾,站在车门前热烈的鼓掌。
江临安顿时愣了愣:“怎么,我们在酒店吃个饭,就露富了,然后就要遇到抢劫了了?”
听到江临安这么说,为首的人噗嗤一声笑了,摊开双手,空空如也。“其实我们是来送接新娘子回去的!”
江临安面露难色地说:“什么?接新娘?我都还没有答应呢!”
“我们管你答应不答应,反正我们答应了王爷,就要把你送回家!”他们说着,不由分说,四个大汉走上去,把江临安举过头顶,朝着马车走上去了。
旁边看的人都起哄:“哦,哦,哦!举高高咯,举高高咯!”
江临安感觉好像坐在船上晕船的感觉,不过既然是萧逸朗请来的人,她还是信得过的。
萧逸轩和萧逸朗在下面看着,一边跟着起哄的人高兴看戏,一边提心吊胆地跟几个壮汉叮嘱道:“小心点儿,别把人摔了。”
萧逸朗也没有办法想象,要是几个壮汉把江临安摔下地会什么样的一个场面。
是江临安噗通掉到地面上,还是活生生砸在一旁在看着的人头顶上?
要是砸在一旁看着的人的头顶上,他们会不会尖叫,然后一团糟啊?
不过,所有的假设都没有发生,很快江临安就被送上了马车了。
这回的马车外面被细心的工匠们包上了鲜红的绸布,马车的四角都挂上了黄铜的的铃铛。车一走起来,就叮叮当当的。
江临安突然想起“铃儿响叮当”的乐曲,就随口哼唱了起来。
哼着哼着,就唱起不太熟悉的英语了。
外面送行和驾车的人,虽然听不懂她唱的什么,但是什么“jungle bell”之类的声音,朗朗上口,听起来有一种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这样的感觉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
这声音好像是爆炸,又好像是雷声。
更加奇怪的是,马车外面还有刺眼的光芒。
那些光还不是闪电那样的惨白的光芒,而是有红有绿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雷”?
传说冬天大雷已经是很不吉利的天气了。冬天大雷,就好像是六月飞雪一样,是遇到了什么千古奇冤才出现的异象。要是出现了“血雷”,那一定是奇冤中的奇冤。
待到江临安揭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时候,发现哪里来的什么雷?竟然是江边正在放烟花!
他们现在在江边走着,江对岸的人们排列整齐地在放烟花。
那些烟花的光芒映照在江面上,江面也是红红火火的。
燃放过后,烟花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江面,好像自己就在仙境里面一般。
烟雾的香味不断地飘进去马车上,江临安顿时感觉到一种幸福的兴奋。
“好好看哦!”江临安在马车里面鼓掌。
萧逸朗也满意地点点头。
没想到,整个时候,自己的车帘突然被人掀开,一个黑影闯了进来。
真是大胆,怎么好好的在回家路上,还有这样的土匪强盗?难道身边的人都吃屎了吗?
她正准备大声呼救,没想到跳进来的,竟然是萧逸朗。
她满脸通红地想要将萧逸朗推下车。
萧逸朗嬉皮赖脸地坐得更近了,伸出手来搭在江临安的肩上,一脸邪恶的说:“矮油,太子妃大人好大的面子,本小王都不能坐了?”
江临安撅起嘴巴,撒娇地说:“讨厌啦,什么时候就是你的太子妃了,我都还没有答应,你怎么武断?”
萧逸朗伸出舌头,做了一个“略略略”的姿势,被江临安一巴掌轻轻拍了一下。
萧逸朗故作生气的抱怨道:“你怎么这么狠心,伦家可是萌萌哒!”
“萌你个大头鬼,你知道什么东西才这样吗?”江临安伸出手来,摸摸萧逸朗的刘海。萧逸朗顿时感觉到江临安温暖的心情。
他还是卖萌地问江临安说:“什么动物像我啊?”
江临安也伸出舌头,两只手张开,放在自己的嘴巴旁边,做成一个胡子的样式,一脸邪恶的说:“狗狗啊,哈巴狗啦,多可耐,你看,汪汪汪!”
她以为这么说,就会惹萧逸朗生气。因为萧逸朗是堂堂王爷,不能让人这么侮辱的。
但是,萧逸朗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变本加厉,变得没有节操起来。
他嬉皮赖脸地说:“哈哈,昨天你才说阿福是条狗,现在又说我也是条狗,看来我们全家都是狗,你就是我的狗娘子咯!”
说完,就装作好像是狗一样,双手扑到江临安的肩膀和脸上。
外面的马车顿时重重地倾斜,好像是要摔倒在地一样,外面的车夫有点抱怨地叹了口气。
“讨厌,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哪里有这样自己做狗的!”说着,江临安就不断撕扯萧逸朗的衣服,恨不得把萧逸朗推下车去。
萧逸朗一边跟江临安打闹,一边想到自己将来要是坐了王位,或者到外面去打仗,江临安一个人在家肯定会寂寞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