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梨华(2 / 3)

“不劳太子殿下费心,此等小事微臣自己解决就好。”

“小事?如此大的火怎会是小事?来人,给孤进去好好的查看。”萧赜冷笑的看着宰相,眼神仿佛尖刀一般,正一片片刮着他身上的血肉。

“回王爷,并没有发现什么。”一个士兵出来汇报着情况,宰相听完抚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感叹还好伪装的好没有被发现什么。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士兵有些慌张的跑了出来,在萧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萧赜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大步朝着后宅走去。宰相府的一干人等看到太子进去,也都跟了进去。

刚进入后院,地面便泛起了层层白色,萧赜叫身旁的护卫上前,只见他蹲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抹了一把,放在嘴边尝了一下。随后起身双手抱拳对萧赜说道:“回太子殿下,是盐。”

萧赜转身眼神凌厉的盯着宰相,似乎要等着他自己解释。等了片刻见没人说话,萧赜不紧不慢的打开手里的折扇轻轻扇了两下,随后又猛的合上扇子说道:“宰相大人作何解释?”

那宰相也不是个傻的,否则怎么会做到权倾朝野的呢?只见他跪在地上,朝萧赜磕了个头喊到:“太子殿下明查,微臣冤枉啊,微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说完他胡乱指着府里的人:“你们!是谁?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本官的府藏私盐?”

萧赜看着他自言自语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干脆就找了个椅子坐下,静静的看着他自导自

演,片刻后他凛冽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这普天之下,还有谁敢在你慕容府藏私盐?”

这慕容宰相早已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此刻唯有死不认账:“太子殿下明查,微臣冤枉。”

“冤枉?”萧赜冷笑:“你们冤枉,那孤的母亲就该死?”言毕萧赜站起身,手臂一甩宽大的袖子卷起一阵清风,他将手背在身后转过身高声下达着命令:“来人,将慕容府上下所有的人全部带走,冤与不冤,一查便知!”

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上前,将屋内所有的人都绑了起来,听着一片哭喊的声音萧赜没有理会,直直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士兵们将慕容宰相府的一干人全部关进大牢之后,便押着慕容宰相到了大殿之上。

幸亏萧赜身边的暗卫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了慕容氏的手腕。暗卫是练武之人,力道自然极大。感受到手腕处的疼痛慕容氏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此时的慕容氏已经有些癫狂,用力的想要挣脱抓住自己的手:“你放开我,放来本宫!本宫是皇后,本宫要你死,本宫要诛你们九族!本宫要让你们所有人给我父亲陪葬!”

皇帝被她气的此刻满脸,额头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重重是砸在扶手上:“来人,罪妇慕容嫔刺杀太子大言不惭,速速带下去。”

第二日午时,慕容宰相人头落地,离这件事也过去了数日。

冷宫中,婢女端来一壶鸩酒,皇后面色苍白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蜷缩在墙角,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华与高高在上。她抬头看了眼婢女手中的鸩酒:“这是他的意思么,他为什么不亲自来。”那婢女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将鸩酒放在她的面前说道:“慕容嫔还是早些上路吧。”说完便站在一旁,等待着她喝下鸩酒然后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过了片刻她只是自嘲的摇摇头,端起婢女手中的鸩酒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扔在了地上,像发了疯一样不停的笑:“是啊,他恨慕容家,他恨我。他恨慕容家权倾朝野,他恨我杀了他最爱的女人。”说罢她应声倒地,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那是她悔恨的累,是她不甘的泪,也是她最后一滴泪。

大梁二十三年,慕容宰相被斩首示

众,慕容嫡女慕容嫣服鸩酒死于冷宫之中。慕容家其他家眷皆被流放北荒,受日晒雨淋之苦。这一年,慕容家从此消失于大梁。

凛冽的寒风扑打在萧赜的面庞,悠远的琴音回荡在寂静的长亭之上。一身白衣的少女躲在被厚厚的白雪所覆盖的松鼠后面,静静地看着坐在长亭之上独自弹琴的萧赜。

萧赜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却并没有搭理她,仍然自顾自的弹着琴,这是他对母亲的思念。

第二日,萧赜仍然是坐在着松间的长亭上,弹着琴,以此来寄托对母亲的思念。

萧赜在母亲生前本是无欲无求,唯一的愿望就是母亲能够安好,能够完完整的读过余生。谁曾想造化弄人,母亲是他唯一的寄托,如今母亲走了,他的心也空了。

萧赜每日都会来这里弹琴,每日都能感觉到身后灼热的目光,而他又每日都不曾搭理她。

这一日风雪交加,寒风呼啸着,叫人睁不开眼,萧赜却异常平静的坐在长亭之上,安静的抚着琴,这周围的环境,仿佛与自己无关一般。

正在他弹的入迷的时候,却听到身后“啊”的一声,躲在树后的女子脚底打滑,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萧赜一个眼疾手快冲到了她的面前,左臂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了长亭之上。女子的脚刚刚沾到地面还未来得及站稳萧赜便送开了手,害他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还好她及时扶住了桌沿方才站稳了身子。

萧赜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