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安顿时有一种鬼上身的感觉。
这光天白日的,怎么就有人可以这样名正言顺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用登堂入室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更加让她不能接受的是,那个女人,俨然已经成了这个办公室的主人。竟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肆无忌惮的抽烟。
女人得意洋洋地吐了一口烟雾,对江临安懒洋洋地说:“江小姐,你来上班了?”
江临安抑制住自己的愤怒,拿起手机,对着女人和烟就是啪啪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不动声色地说:“你好,毛女士。”
毛玉兰吃了一惊,对江临安说:“你怎么知道我姓毛?”
江临安也质问自己,怎么知道她姓毛?这不是前世的原价,现在又见面了?她把自己害得这么惨,就算化成灰也记得啊!
要是朱逸群知道了,一定会叫她说要以德报怨。可是,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朱逸群头上,朱逸群就一定会说:“有仇不报非君子”。
反正好人好事好品德,都是以朱逸群的利益为标准的。
只要朱逸群觉得好,就会想尽千方百计来说服别人。
江临安微微一笑,说:“毛小姐和朱主任的事情,一直都是我们公司的美谈,大家都说你们就是一对神仙眷侣啊!”
毛玉兰刚刚才为逼迫朱逸群离婚失败一肚子不高兴。现在听到江临安这样夸奖自己,心里面顿时乐开了花,笑眯眯地走上前,对江临安的脸吐了一口烟雾。
江临安一把扫开,说:“毛小姐大驾光临,小江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呢?”
朱逸群从外面走进来,说:“小江啊,这是毛小姐,她想来跟你学习一下跟单技巧,你就带她一下吧。”
江临安点点头,说:“毛小姐是我们部门的人吗?”
朱逸群说:“没
有啊,借调过来的。”
江临安说:“既然是借调的,应该是培训部负责的吧,找我做什么?”
朱逸群说:“你就做点好事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朱逸群要是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就只能让江临安心生厌恶。什么不亏待她,这些年来他对她的“优待”实在太多了。
要不是想到季风集团是自己父亲一手创立下来的基业,自己早就辞职走人了。
可是,朱逸群还是要这样步步紧逼,她就实在没有办法了。
她义正词严地说:“不是我的事情,我不做。”
朱逸群眉头一皱,对江临安说:“江小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你吃饭吃这么久,现在到了上班时间,让你做事又不积极,你是不是……”
他想说“不想做了”,可是,觉得这样的话说太多就没有意思了,况且自己还真没有这样的权力。
江临安拿出手机来说:“你看看,不经允许私自闯入我的办公室,还在无烟公司里面抽烟,你敢告我的话,我就将这张相片发出去!”
江临安拿出手机,翻开相册上面刚刚拍的照片,对着朱逸群说。
朱逸群睁大眼睛,额头的皱纹更加多了,喝过酒的脸上,散发出一种让人作呕的究竟气味。
他猥琐地拉啦裤子,扯扯腰带,简直不相信,这个平时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小女孩,竟然变得这么有心计。
这不过是一个正常人保护自己的小手段罢了。
可是对于朱逸群这样飞扬跋扈的人来说,他喜欢的就是软柿子,他希望自己的手下好像是大便一样,可以让自己随便揉搓。
那些什么相互诋毁的事情,互相拆台的勾当,只能他自己做,他可以害人。
要是别人只要有一点点的防御之心,他就怒不可遏。
大人们经
常教育孩子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是对朱逸群来说,他是别人不能有防人之心,自己不能没有害人之心。
毛玉兰也是听说江临安好欺负,用身体贿赂了人事和业务好多部门才混到这里来的。没想到刚刚进来,就碰了一个钉子,她撒娇地走到朱逸群身边,对朱逸群说:“朱哥哥,你看我要怎么办嘛!”
朱逸群是习惯软硬兼施的,现在知道硬的不行了,就想要来软的。于是缓和了脸色,对江临安说:“江小姐,你看看,人家都这么委屈了,你就手下留情吧,啊?”
江临安压根就没有想要告发她的意思,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在这里安身立命,于是她指着毛玉兰的鼻子说:“给我滚!”
毛玉兰有撅起嘴巴,做出很委屈的样子,楚楚可怜地对朱逸群说:“朱哥,江小姐叫我滚,你说,我要去哪里嘛——”
朱逸群眼睁睁地看着江临安,心里面对她可以说是气到了极点,但是却又一点点都没有办法拿她怎么样。
毛玉兰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出了江临安的办公室,啪地一声关上了门,然后在外面跟朱逸群婴宁起来。
江临安拿起抹布,在毛玉兰坐过的地方,来来回回地打扫了一遍,又在上面喷了花露水。
她感觉这个女人来到自己办公室,就将自己办公室的空气给污染了。
不仅仅是她抽烟,还因为她这个人本来就带着一种浪荡还有风骚。